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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向我们绽放一个笑容。我错愕地瞪着。
我(OS):“于是他向我们绽放一个曾经像花,现在像裂口包子的笑容。我憎恶他,就像蝙蝠憎恶光明,怨鬼憎恶生人,实际上,他很勾起我的暴力,坦白讲,在阵地上我曾打过他的黑拳。”
然后我就被人排开了,死啦死啦排开我像排开个啥也买不起的大子,以便向那家伙敬一个最正式的军礼,如果这礼对虞啸卿所发,老虞也许会与他拥抱。
丫还不够,然后又像死老百姓一样鞠了一个大躬:“昨天对不起。我来道歉的,还有送药。”
然后他把一直拿在手上的一个纸包奉了上去。里边想必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搞的药,而那只蚂蚁透过被打肿的眼窝审视着,短暂的迟疑后我又看见他该死的笑容。
小蚂蚁:“不能再说谢谢啦。因为我已经说好多次啦。”
死啦死啦则很不高兴,实际上我很少看到他这样不高兴,他甚至在叹气:“我没法让你来我的团。你看见我的副官啦,你看他像不像个叫花子,副官都这样,别人就不要说啦。”我只好冲他们两位干瞪着眼:“我们现在什么也没有,总还有支打鬼子的枪。你要来啦,连这枝枪也靠不住啦。”
小蚂蚁:“我知道的。我好多同学都从了戎。就我去不了。前边说着说着都挺好,就是到最后一定会不要。”他终于出现怨色。并且着实坦率得很:“我真的很想,可我真的不是共产党。我就是看了几本他们的书,可谁知道他们是什么样子呢?也许又让我很失望?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在乎用哪张嘴说出来。”
我:“照照镜子,跟里边的猪头问好。跟他说,成了这样,因为废话太多。”
小蚂蚁:“照镜子,我只会想,我已经在半幅国土上活了五年。”
我被踢了一脚,那当然只能来自死啦死啦。
死啦死啦:“你现在不要说话。”
我:“你不是要个嘴最损的?”
死啦死啦结舌了一下:“反正闭嘴。”然后他向着那小蚂蚁时堪称慈祥:“所以要走啦?”
小蚂蚁:“嗯,同学也都走啦。一个人,异乡异地很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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