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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哄跑的兵丁。
死啦死啦挥手:“再查。”
罗金生便把机枪一拉栓,对了离他最近一群从收容站外哄跑过去的兵。“呔!虞师座呢?!”
“日本人第一轮炮就把他炸死啦!”
我们便看着死啦死啦,等他一个结论。那家伙的表情很怪,绝不是悲伤,倒像是拿不定主意要强忍欢爽,还是强作悲伤,这让他的表情有点儿很难堪的扭曲,最后他决定什么也不做了,“走啦走啦!全团集结!当兵的哪儿能被打死在自己窝里?”
我们面面相觑。
“还要集结?”我问。
“我刚收到的消息,虞师座已经干过怒江啦,歼敌双万,正率精兵直扑密支那!”
我们再一次面面相觑,看他像看神经病。
“……这个,不可能吧。”阿译很怀疑。
“最好的都不信,干吗要信最坏的?”死啦死啦看起来要抽自己耳光,“居然连我都信啦日本人会让我安安生生拉出一个团再打过来!”
“咱们也就一个多营,过半的人没枪,过半的人都没摸过枪。”我说。
死啦死啦也有点儿没辄。看看我们,又看了眼一直在我们收容站外哄逃的溃兵,说:“下他们的枪!”
于是我们那位重机枪手又一次猛拉开马克沁的枪栓,“呔!要逃命的就地扔下八斤半!”
我和阿译等等一帮老兵油子在试图把我们的五百来人整成一个队形,那几乎是徒劳。
溃兵被我们拦截着把枪扔下,它渐渐地成了一个小堆。
死啦死啦一边忙着把自己绑扎得像个枪库一样,一边对着我们嚷嚷:“整好一队就去捡枪!每人四十发子弹!”
迷龙冲着他吼回来:“咱们就三种子弹!缴下来的枪倒有七八种!”
“那就路上再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