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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关东文化 (第1/3页)
另一个著名流放牛人,叫蔡毓荣,这家伙当年当过湖广总督、云贵总督、绥远将军,兵部尚书战功赫赫,政声甚好;可犯的错儿真有点莫名其妙,他藏了一个吴三桂的孙女,还娶她当了小妾,问题是他要是汉人、心里念念不忘汉族政权也行,可他偏偏又是个满人,谁也搞不清他哪根筋搭错了,我的看法是功高震主或者是在野党对执政党有意见。
没说的,流放瑷珲。
真不愧当过封疆大吏的,这家伙到了荒蛮之地,没事干,开荒。
这一开就了不得,从齐齐哈尔到瑷珲,他用9年的时间建了12个镇(史书叫“堡”,东北现在还有地名叫“某某堡”,实际上现在就是乡镇),外带19个站(估计比镇小点儿),所用的东西,都是他一个人捐办的。
这牛人将流放这一职业发挥到极了。
这种人才,怎么能一直发配边疆呢,9年后,他被释放召回了。可他没心思做官了,出家当了和尚,三年后去世,活了66岁。
康熙时期的诗人丁介曾写过这样两句诗:南国佳人多塞北,中原名士半辽阳。
宁古塔是清朝最著名的流放地,有那么多的朝廷在案以它作为句点,因此“宁古塔“三个再平静不过的字成了全国官员和文士心底最不吉祥的符咒。任何人都有可能一夜之间与这里产生终身性的联结,而到了这里,财产、功名、荣誉、学识,乃至整个身家性命都会堕入漆黑的深渊,几乎不大可能再泅得出来。当时的宁古塔,几乎不是人间的世界,流放者去了,往往半道上被虎狼恶兽吃掉,甚至被饿昏了的当地人分而食之,恐怖荒凉之至。比起种种酷刑,流放确实成了一种极为仁厚的惩罚,但实际上对承受者来说,杀起来再慢也总不会拖延太久,而流放却是一种长时间的可怖折磨。而且一人犯罪,往往牵连亲友数百人,浩浩荡荡押往宁古塔。到了那里,连孩子都成了奴隶,那种非人的生活实在能把人摧残成行尸走肉。清朝皇帝还很喜欢搞文字狱,这是握权者最乐于对付知识阶层的手段。只消深文周纳、上纲上线,几乎无需动用国力,就能消除异己文人,使耳根清净,何乐而不为?于已定罪的文人也不能都杀,否则落得个残害文化的骂名,于是不知有多少所谓“犯人“的文人的判决书上写上了“流放宁古塔“。于是又要株连九族,那些远亲,可能根本没见过当事人,他们的亲族关系要通过老一辈曲曲折折的比划才能勉强理清,现在却一古脑儿都被赶到了这儿。据李兴盛先生统计,单单清代的东北流人(其概念比流放犯略大),总数在150万以上。
流人文化——流人之情清康熙年间,兵部尚书蔡毓荣获罪流放黑龙江,他的朋友,上海人何世澄不仅一路护送,而且陪着蔡毓荣在黑龙江住了两年多才返回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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