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女人只是藤蔓 (第2/3页)
让母亲的脸上露出真正的笑容,可是,那个众人口中的“白眼狼”何阜,浪子回头的何阜,他真的可以让母亲露出那样的笑容吗?
明日说得没错,男人就是参天大树,女子就是那绕树的藤,树有多高,藤蔓就只能攀爬多高,一旦把那藤蔓从树上解下来了,那藤蔓就离枯萎不远了。母亲这些年在罗府过得虽然不算差,可是本质上讲,她还是枯萎成一团的藤蔓吧。本来何当归也未察觉出这一点,她还以为母亲在罗府当一辈子的“姑太太”,每个月花着那三十两的月例,就是母亲最好的归宿了。
可是,方才见到了母亲突然变得年轻的美丽脸庞,见到了母亲那亮晶晶的双眼,何当归突然意识到,何阜,才是母亲的那棵树!即使何阜对母亲并非真心,即使他只肯从他的一碗汤中分出一杯残羹给母亲,也比她这个女儿捧上的满满一锅肉汤更滋润。女人不能离开男人而独自活着么,女人,就只是藤蔓么。
何当归虽不服气,可是推己及人,她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因她深深知道,她自己也和母亲是一样的,一生就指着那一个男人而活。在那个冠盖满京华的锦绣堆中,那个男人只要多看她一眼,她的心就是甜的。彼时,她并不知道,那甜滋滋的蜜糖是有毒的。
揣着这些纷乱的思绪,何当归在老太太的安排下溜到了一处安静华美的寝房,美美地睡了一觉,心中满满地盛着她的蜜糖,从天亮睡到天黑又睡到天亮,醒来之后,丫鬟们鱼贯而入,训练有素地为她梳洗打扮,换上舒适的家常裙褂,让她分外感动,这就是家的感觉吧。
等用过早膳后,老太太就过来了,先是跟她话了一会儿家常,问了她在王府中的生活,问了她的身体状况,又着意瞄向她的小腹,问她可有消息了。她失落地摇摇头回答说,昔年在水商观伤了身子,大夫们都说她体质寒凉,不宜有孕了。老太太摇头叹息,一时也默默无语,早知这外孙女是个有出息的,家里待她自然不同。
何当归记挂着母亲的事,又跟老太太打听青州来的那几个管家是怎么说的——那位何富翁已经把母亲抛了六七年了,怎么突然间就回心转意了呢,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诡计呢?母亲那样迟钝又软和的人,独自一个人去那人生地不熟的青州,是否会被别人欺侮呢?何富翁不要母亲的这些年里,他肯定又纳了不少小妾吧,母亲她没有弹劾妾室的经验,又跟何富翁久不相见,想必彼此之间一定积攒了不少误会,在盛宠的妾室和疏远的旧妻之间,何富翁会偏帮哪一方呢?
何当归把这一股脑儿的问题倾倒给老太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拍着她的手安慰道,逸姐儿你且安心罢,老身已向几个一同跟何阜出海的人打听过了,那何阜确实是跑船赚了大钱,目前身家过万,在青州定居是因为他早年家里败落时,有个小姑姑被卖去青州给人做妾。如今他姑姑争气,挤掉了正室,被扶正当了知府夫人,而何阜在青州安家落户,也是抱着大树底下好乘凉的想法。
何当归一双娥眉紧蹙,仍然为母亲的处境而担忧,她总觉得,何富翁从来没有爱过母亲。昔年是为了利用母亲,或许还贪图她的美貌,但是自从听说她不能生育之后,那何阜立刻就看不上她了。何当归旁观者清,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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