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杀了蹇硕 (第3/3页)
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够让曹嵩如此低声下气地搀扶着，“祖父……”曹操道。陆鼎从曹操虚弱的声音里明白了这个人的身份，他便是曹操的祖父，大宦官曹腾！
真是岁月催人老，曾经的大宦官现在也是垂垂老矣，不过他那对惺忪的双眼中仍旧闪烁着狡诈的光芒，陆鼎看得真真切切，这位老人绝不像他看起来的那么孤立无助，至少他刚一出现，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如同雄狮一般的曹操乖得像是小猫。
“孟德，你在这里做什么？”曹腾的声音让陆鼎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仿佛这如同炼狱的房间都变成了鸟语花香，但这也是他可怕的地方。陆鼎赶紧打起精神来，一个陪伴了三代皇帝的大宦官果然有他的过人之处。就连蹇硕紧张的表情都松懈下来。
“祖父。”曹操轻声道，“这件事情，孙儿……”陆鼎将曹操的变化看在眼里，他现在气势全无，陆鼎明白蹇硕今天是死不掉了。
“孟德，你过来。”曹腾朝曹操招了招手，曹操咬了咬牙走到老者面前。
“啪！”陆鼎看得眯起眼来，曹嵩一巴掌过后，曹操的半边脸颊立刻肿了起来。陆鼎能够看到曹操眼中屈辱的火焰，但是他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回去吧。”曹腾若无其事地说完，随后靠着曹嵩的搀扶晃晃悠悠地向门外走去。只留下静默不语的曹操和房中混乱的鲜血。
“阿瞒，我们这……”夏侯惇的话还没有说完，曹操便抬起了手掌制止他的话。他现在心里一定很憋屈，陆鼎能够感受到曹操的不甘，但是他也无能为力。曹操走到蹇硕的面前，恭恭敬敬地深鞠了一躬，无悲无喜地说道：“蹇硕大人，叨扰了，我们这就告退。”
“唉！”夏侯惇不满的将手中武器掷在地上，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陆鼎跟着几人离开，他想要去安慰曹操几句，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离开蹇府的一路上，曹操一言不发，甚至都没有再去看‘樊花’的尸体，陆鼎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和曹操的距离变远了。
回到曹府之后，曹操就被曹腾和曹嵩叫进了内堂，大门一关一直到都没出来，夏侯兄弟也不知去了哪里，看他们愤愤不乐的样子，陆鼎只希望他们不要做什么伤人伤己的傻事。整个曹府都安静下来，就连王驰那个老叫花子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大半夜了都还没有回来。
用过独自一人的晚膳之后，陆鼎百无聊赖地躺在房顶上看着天空之中忽明忽暗的繁星，整理着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噔，噔，噔！”的脚步声从身边传来，一团熟悉的身影坐了下来。
陆鼎不用转头就知道来人是谁，他自顾自地看着星星，淡淡地问道：“孟德大哥，他们放你出来了？”
“嗯。”曹操轻轻地‘嗯’了一声，隔了好一阵子，才满怀疑惑地问道：“小陆，我是不是很窝囊？”
对于这个问题，陆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也知道曹操并不需要他的回答，他只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罢了，小孩子往往是最好的对象，两人在这月光下，屋顶上。一个静静地听，一个轻声地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