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四、回首向来萧瑟处 (第2/3页)
世故不甚了解。大家聚在一起,国际风云、国内政局,都是酒桌上的谈资:太祖风流韵事、太宗搬砖看洗燥、高宗说“笨,拉灯“都是笑料,无伤大雅。同学之间矛盾顶多也就是吵嘴、挥拳头,从来没听说过用《刑法》定个罪名、往死里整的。等准备步入社会、参加工作了,爷果却一失足来到了清末。
说说讲讲,自己到清末也七年多了。这七年多的时间里,倒有一半时间是在国外度过的,正因为如此,自己很多时候不能完全融入这个社会,尤其是规矩严苛的官场。
自打开始,自己便在京师大学堂、崇实中学做老师以至于现在,也不过是老实本分的校长而已。此时的社会风气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学生们对自己从来都是尊敬有加,哪里需要自己耍心眼、玩阴谋?正是因为自己三十年多半是躲在学校里混日子,导致自己对于人情世故、风波险恶的认识,还停留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结果因为不和一位贝子吃饭人家就参奏自己是不遵臣道、不敬先师、包藏匪类、潜蓄逆谋、祸乱人心、挟洋自重!和一帮翰林吃饭,喝醉酒念了几句顺口溜,就被人当作是反诗!就凭自己接人待物的态度,要不是老大人罩着无论在波璃云诡的官场,还是危机暗伏的办学估计不被银锋下狱,就是躲到外国请求避难了!
尽管对清末的官场毫无好感,对那群顽固昏聩的官员厌恶已极,可是孙元起还是发现了不少社会上的亮点,比如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信任、与人为善,邻里之间的敦睦友爱、互帮互助,个人的守诚信、重然诺。
期间,也纠正了不少自己以前认识中的偏差。比如过去书本中描述的地主,无不是肥头大耳、鱼肉乡里的黄世仁形象:到了清末,通过与老赵他们的交谈,才知道无恶不作的地主劣伸自然不少,但更多的地主是依靠勤俭节俭、耕读传家,通过数代积累,才获得了如今的土地。宗族也不是迫害寡妇、酿成家庭悲剧的凶手,而是保证地方稳定、消饵社会矛盾的重要力量。
在乡里,虽然没有明确规定,但无论是自身职责,还是公众典论,都会要求士伸和宗族承担起自己的社会责任,以回报社会要知道在清末,一个县动辄数十万人,而真正的官员只有数十人,根本无力处理那么多事务,这就要求乡里必须拥有自己的调节机制。
当出现修建桥梁、疏通水渠、抵御兵寇等重大事项时,士伸和族长是召集人、决策者、主导者,更是主要的出资人:当出现洪水、干旱等重大灾害时候,他们也会积极出力救灾,发放粮食衣物,向县府呼吁。灾荒之时不能乘人之危买进他人田地、宗族之内不能有被饿死的人,这都是最基本的要求,违背这些规则的人会被冠以“劣伸“为富不仁“的称呼。只有等士绅与宗族都无能为力、地方自治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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