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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优雅的贪官生涯 第2199章 末世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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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 优雅的贪官生涯 第2199章 末世的开始 (第3/3页)

赵兴是因为小皇帝对他印象不错,加上因为赵琴儿的关系,赵兴不断往宫中送礼物,每次都有小皇帝的一份,让他感觉到这个大个子对自己的尊重。所以小皇帝现在也不愿触动赵兴。

    然而吕陶终究是要走地,因为朝廷中官位就那么多,新党上台后有一大群人等着提拔,而吕陶又不是一个趋炎附势地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小皇帝形同木偶的时候还要次次请示。而吕陶留在朝中。既占着位子,还要次次顶撞新党,所以这位蜀党在朝地最后堡垒也必须根除……

    除此之外,赵兴也必须走,因为吕惠卿是新党大佬。王安石的学生。新党想推举吕惠卿上位,赵兴就必须腾开位置。所以,无论前线战事多么需要赵兴。无论章等地方官员怎么挽留,赵兴也必须罢官----哪怕国家因此灭亡,新党官员也在所不惜。

    “没用的,国家利益在党派利益面前没有说话的权力”,赵兴漠然地回答:“一切努力,终归虚妄。”

    章还想继续努力,他吼道:“拿笔来,老夫给范纯粹写信。给泾源路谢麟写信,给延路范育写信,让他们发动属下官员联名上奏……”

    赵兴轻轻的说:“章老大人,如今所做地一切终归是虚妄。朝廷大臣们攻击我们结党,你这一联合陕西官员联名上奏,不是把结党的证据送给朝廷么,此信一去,我不但要被贬官,而且定然没好日子过。”

    章叹了口气,无奈的问:“难道我们就如此坐等厄运?”

    顿了顿。章又补充说:“或许。吕惠卿这次没有过去那么过分;或许,经过前段时代地贬居,他已经改好了,也未必。”

    赵兴偷偷笑了。

    生活就是如此现实,知道事情无可挽回后,章已经开始考虑怎么跟吕惠卿相处了。

    章这话引起廖小小的共鸣,她插嘴说:“章相公、吕相公昔日落魄的时候。官人也常伸出援手。或许这两个人还能念着一份昔日情意……”

    章精神一振,赶紧问:“原来离人跟他们还有这份渊源。不如趁现在诏命还没有下来,赶紧活动一下……”

    赵兴斜了章一眼,发觉万俟咏、帅范脸上也露出渴望的神情,他慢悠悠的说:“我曾经听过这样一段传闻,说是:曾经推荐王荆公的老宰相富弼被贬为博州太守,但王荆公意犹未足,对神宗陛下说富弼阻挠新法,情如尧舜时之四凶,倘若只将他的宰相官爵被除而已,何以遏阻其他奸邪之辈?

    幸而官家对王安石所奏,置之不理,任由富弼去担任那一卑小的职位。富弼在往就新职途中,路过南都,访问老友张方平。当时富弼老相国感慨系之,他向张方平说:知人甚难。

    张方平说:你说地是王安石吗?我认为了解他并不难。当年我有一次和他共办乡试,他就把一切老规矩都弄得乱七八糟,我就把他调离我的部下,再不理他。老宰相自觉难堪,又启程赶路。在老年,他常常仰望屋顶,默然叹息。”

    张方平的意思是:王安石是个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极端自我者,他认为所有的规则都应该为他服务,否则的话他就修改规则、创造规则。这样的人心头没有任何约束,所以做起事来无所顾忌,为捕捉一只老鼠,哪怕把满屋子的玉器全部打碎他也在所不惜,只要那些玉器不是他的就成。

    赵兴引述这段逸闻的意思是:王安石就是一个极端自我地人,近墨者黑,他亲近地人都是一个极端自我,随时出卖自己恩人的人。王安石得势后狠狠折磨自己的恩人富弼,他的学生吕惠卿把王安石的本事学了十足,得势后狠狠折磨恩师王安石,而章也是个这样的人。

    论关系,苏轼跟章不亲密吗?苏轼是章青年时候的朋友,还是他儿子章援地座师,但章折磨起苏轼来何曾有半分恻隐。赵兴对章那点小恩惠算得了什么,也许在章眼里,天下人就该围着他转,赵兴地讨好是应该的,若当初不围着他转就是大罪,要狠狠收拾。

    赵兴一通分析过后,章有所顾忌,不敢开口评论,万俟咏把脸转向别处,假作什么都没听到,帅范捏起拳头,说:“农夫跟蛇----农夫不该怜悯蛇,那是自作自受。对这样极端自我地人,给他恩惠就是得罪一条毒蛇。赵兄怎么也做这种蠢事。”

    廖小小汗如雨下,连忙躬身伏地请罪:“官人,妾身知道错了,请官人重重责罚。”

    章考虑半天,长叹一声:“罢了……离人还有什么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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