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腌臜两徒(四) (第2/3页)
我哈地笑起来,转头示意小清留神门外,这才道:“我现在日子过得正舒服着呢,哪里来的伤痕?”
荀攸高兴地道:“先生真是风采依然啊,公达料到先生必不会忘记我这个老朋友的,但却没想这般危急的时刻,居然还冒死来此。”
我发笑道:“可不光是探望你。我虽然过得很舒服,也没什么危险,但到底还是个逃犯,不可能整天在洛阳抛头露面。我找你的原因之一,是因为你是我在洛阳认识的唯一一位可称为知心的朋友,所以事情交代给你,我也很是放心。”
荀攸站起身来,正容躬身,道:“多谢先生视公达为挚友,公达当尽吾所能,助先生逃离洛阳。”
我笑道:“不必先生先生地喊了,你不会称‘颜兄’吗?真是迂腐。”
荀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重又坐下来。我当下把当日到了会宾楼后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述了一遍,连是夜偷袭洛阳之事都毫不隐瞒。他听完之后,满脸诧异、敬服之色,激动地站起来,在房中来回踱步。
“先生……哦不,颜兄之才,真是古往今来,绝无仅有的高明啊。依公达之见,只怕也仅是尽力而战,决无颜兄这般奇谋妙策,可以化解危急。”
我正视着他,语重心长地道:“不!荀兄面对如此窘境,必能想出更加高妙的主意,恐怕我都未必能与阁下一较短长。”说罢,将手放在他的肩上,道:“荀兄只是一向谦虚,但你也是聪明人,须知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啊。”
荀攸闻言吃了一惊,看着我的眼睛都发出了亮光,喃喃道:“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公达拜服,真没想到先生思路如此之博大,我与先生相比,就像萤火之光比与皓月一般!”激动之下,竟又称起“先生”来了。
我不由得有些惭愧,居然想不起这条谚语是谁说的了,大概是某个名人罢……赶忙道:“荀兄谬赞,我们还是谈正经事吧。现在你已知我与张让、蹇硕、刘焉之间的事情,你有什么好计策,可以让我暂时免受他们的干扰和影响呢?”
荀攸见我让他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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