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五章 手书 (第2/3页)
,却是因妾非李楠辅此人之故。”不能体会他人胸襟,怎能描摹尽得精髓。
“妾曾听闻一言,颇觉有些意思。效仿之物,即便精妙绝伦,也失了味道。非技艺不达,而是各存真实。”
“犹如先生一生无妻室,四处漂泊,天下为家。风雪不毁其志,富贵不折其姿,便是王命,亦然付诸一笑,独留纸镇而去。”
李楠辅此人心气奇高。半生痴迷“书”之一道,即便亲王谕令,欲招为幕僚,也能从容远走,视荣华于无物。
“而妾,”慕夕瑶伸出手掌,五指纤嫩粉润,肌肤吹弹可破。“养于深闺大宅,胸无点墨,亦不存长志。为殿下看顾,至今慵懒无为。”
“便是妾习练再百倍今日之数,至最后,也终究不过殿下手心一抹娇花。成不了千古佳话,为人畅谈。”
宗政霖神情渐渐肃然。慕夕瑶鲜少如今日这般,言辞不加嬉闹,端正得令人吃惊。
听她自谦,宗政霖还是头回知晓,他家里这个闹得盛京风云诡谲的,竟是胸无点墨之辈。
“娇娇有话说与本殿。”不是疑问,而是笃定。宗政霖轻抚她背脊,等看慕夕瑶到底为着何事,今日竟一反常态,做了诸多铺陈。
“殿下先听一个故事可好?”
宗政霖挑眉,神色怡然。“允。”
允?慕夕瑶怔愣,之后娇嗔怒瞪他一眼。
殿下您如此摆架子,待您登基之后,妾还有清闲日子可过?若是事事都需得您一声“允”,妾宁肯先斩后奏,死而后已。
吻吻她眉心,宗政霖好笑安抚,对她各种不规矩已是司空见惯。换做旁的女子,得他应允,必是欣喜若狂。偏偏遇了她,该有的礼制,全数置若罔闻,似守制反倒是苛待了她……
“南朝时有一富户。家中幼子害了风寒,两日丧命。那富户哭天抢地,直说是善堂庸医诊治失察,害他幺子凭白丢了性命,欲将人告上官衙,请大老爷决断。”
“那坐堂大夫起初还耐着性子多番解释,风寒太急,小子底子单薄,经不得药力。不敢妄开单方,生生催人性命。之后被一家子围着无理谩骂,终是怒发冲冠,气得面色紫涨,挎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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