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喜事 (第2/3页)
。”
兰花是真没想过这层,张谆更是从没想过族的事,听了周嫂这话,张谆才道:“周嫂子这虑虑的可以,不过就算昔日发达,族寻来,难道还不认绿丫?”
周嫂摇头:“张小哥虽能干,这世事经的还不多,不晓得无耻起来是何等样的嘴脸?不说别个,就说毛家,毛家嫂嫂嫁了毛大哥这么些年,都生了儿女,前些年毛大哥老家的族寻来,把一个老太婆放毛大哥家里,说毛大哥是她亲房侄儿,理当赡养,撇下就走。毛大哥总不能把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给赶出去吧。只得养了,养着也就罢了,这老太婆过不得三天五日,就那骂毛嫂嫂无媒苟合,算不得什么正经侄媳妇,要毛大哥把毛嫂嫂赶出去,重新娶一房正经妻房回来。毛大哥急的暴跳,这样老,又不好打的,落后回了老家,好说歹说才把这老太婆给送回去,却也折了七八十两银子。还伤了毛嫂嫂的心。张小哥,活了这三十多年,虽不敢说走过的桥比走过的路还多,可还是要比多经些事,为绿丫想,也该请几位父执辈做媒。”
原来如此,想到绿丫那和嚷上几句就会脸红,兰花和张谆都深以为然,急忙谢过周嫂,张谆就出去去请媒去了。等张谆走了,周嫂才对兰花道:“兰花,别忧心,享福的日子还后头呢,还有绿丫,瞧着,她这辈子的苦啊,都前头十来年受完了,以后啊,就是顺顺当当了。”
兰花不由脸一红:“罢了,这样日子瞧来就是享福的了,至于绿丫,还没想过。”周嫂拍拍兰花的手,又附兰花耳边:“问句正经的,那事,和绿丫说过没?”
哪事?兰花讶异地看向周嫂,周嫂拍一下兰花:“糊涂了,自然是那传宗接代的大事,这事啊,总要先告诉绿丫。不然洞房里头,她束手束脚的,瞧张小哥也是个温柔性子,难道就不想早点抱侄儿?”
原来是哪件事,虽然早不是处子,可兰花听的还是脸一红:“这事,还真没和绿丫说过,不过这件事,不都一样吗?”周嫂瞟兰花一眼:“也有过几个男了,怎么还会这样问,哪是一样的?”
兰花的脸越发红了,声音也开始细起来:“这种事,哪能对说?”周嫂没有笑倒叹了口气:“倒忘了,们经历如此,哪晓得正经该教女孩儿的道理。这些事,本该是女孩儿出嫁前,由做娘的细细说了,再慢慢叮嘱的。”
周嫂一句就把兰花的泪差点勾下来,洞房花烛,本该十分美好,由男子软语款求,这才羞羞答答俯就,共谐鱼水之欢,而不是像自己一样,被粗暴地夺去,还要挨上一句骂,和死鱼样的,哪有什么趣味。
见兰花伤心,周嫂再次叹气:“罢了,叫绿丫来,啊,索性细细告诉们。”兰花哎了一声就隔窗唤绿丫进来。绿丫不知道是什么事,等听到周嫂要细细地说,绿丫的那张脸登时红了,真是没地钻去,想走偏偏兰花还拉着,不许走,这听听可是没坏处的。
等张谆回来,已经暮色四起,兰花和绿丫接住他,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兰花忙打发他去睡了,抬头见绿丫那脸红的,把她拉过来压低嗓子说:“瞧瞧这小脸,红的都没法瞧了,以后啊,可还有脸红的日子呢。”
绿丫用手捂一下脸,也不知怎么的,今儿瞧见张谆脸就会红,难道说这全是因为周嫂说的话,想着周嫂说的那些话,绿丫的脸更是红到脖子去了,原来这件事,并不是那样丑态的,甚至,还会有趣。想着绿丫就把头别过去:“兰花姐,只会取笑,先睡去。”
兰花拉着绿丫的手不肯放:“是谁边脸红边问的那么细?还问,那疼又是什么?这会儿来装憨?”绿丫哎呀一声,就打掉兰花的手,和衣躺床上闭眼,装出一副很快入睡的样子。
兰花也躺下,瞧着绿丫就捏一下她的脸:“绿丫,不晓得,多羡慕。”绿丫睁开眼,黑暗中兰花都能感到绿丫的眼闪闪发亮。
“刘大哥是个好,兰花姐,以后,一定会过的很好。”听着绿丫肯定的话语,兰花唇边含笑,是的,自己一定会过的很好,会像每个妇一样,操持家务,为他生儿育女,等男长女大,各自婚嫁后,看满堂儿孙,这样真好。
兰花慢慢沉入梦乡,绿丫也闭眼入睡,自己和谆哥哥,也会这样的,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第二日张谆酒醒,才说昨儿已经去请过刘老爷做媒,刘老爷已经肯了,还有朱老爷也应了那日来吃喜酒,只有廖老爷那里,虽接了帖子,但没说来不来。
有刘老爷做媒,朱老爷做见证,也不算有瑕疵,兰花放心下来,又和绿丫一起,忙碌着酒席上要用的东西。
忙着些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就到了二十三,老刘那天穿的一身簇新,带了到张家来迎亲,街坊上几个小孩子,那守着门,要了两百钱做了开门红包也就放进去。老刘带着来到屋前,请新娘子出来。
兰花已经上下装扮一新,周嫂吴嫂陪着,嫁难免是紧张的,兰花的手心还是出了一阵汗,等到过了张谆这关,周嫂才把手里的瓜子壳一扔:“走吧,时候也差不多。”吴嫂把红盖头给兰花蒙上,和周嫂一起搀扶她起身。
兰花踏出门槛,老刘已经迎上来,两对着空设的两把椅子拜了拜,就当拜别了爹娘,周嫂扶起兰花,张谆走上前把一个匣子递给兰花道:“姐姐出嫁,略备薄物,当做嫁妆,还望姐夫休嫌寒酸。”
这是历来的旧规矩,这时候递上,算是给新娘长脸,告诉众,家不是嫁个光身出去。老刘以为这里不过是和平常一样的一些东西,对张谆抱拳一礼:“舅舅,令姐归于家,定会待她……”原本老刘特特地去问过几句斯文话,可只说了个开头就忘了后面,那些四个字四个字的话,还真是难背。
老刘这一卡壳,吴嫂已经笑了:“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恩爱白头,直到偕老,刘大哥,是这几句不?”果然还是女的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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