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多事之秋(九) (第2/3页)
都未曾料及的。想将来不论是什么人来查,就算查明白了,又有谁敢一道题本给京里奏过去?是以,这话里还透出几分讥诮的意味。
“主子圣鉴,我又哪能妄自揣度的,能怎么想……还是等旨意罢。”曹寅一笑,便敷衍而过。噶礼之意,曹寅并非听不出来,他既能如此做派,便无非是想在江宁、苏州两织造间问个一致口径,想必李煦如今陷进去的深浅,远超出他的想象。
噶礼教曹寅说得一噎,倒还忍着没有发作,曹寅这里也并不想将噶礼得罪得太深,这督抚之争他虽不想介入其中,但又不得不弄分明了奏与康熙,两下里处着,很有些里外不是人的味道。见噶礼拧着两道眉头不语,便照着噶礼一拱手,将话稍稍回寰了过来,道:“适才制军既说了一桩秘闻,那我也讲一事。读书人所重的,惟只‘名节’二字。如说健庵这事做的不得人心,有位丁腹松却是甚得读书人的推崇,此人,也是当年誉满京华的人物。”
丁腹松是通州人,屡试不第,当初明珠重其气节,延请为公子座师,每日朝罢便往相谒,相重甚深。又怜丁腹松为不仕耿耿于怀,一面劝其赴考,一面令家奴安三为他疏通关节,谁知丁腹松知晓中试之后得知乃是明珠之功,痛呼一生名节扫地,辞官归乡。揆叙之兄性德以万金相赠,却被其付之一炬。汉人引为楷范,满人深恶之。京中时云,丁虽不中,却叫纳兰一家做了其清名的陪衬。
果不其然,噶礼一掸袖口,唇角便露出几分不屑来,“当日明珠使家奴安三执鞭坠镫送场的人就是他罢?”见曹寅颔首,噶礼“嗤”地一声哼出来,“真真是个不识抬举!呵,我是闹不明白汉人所谓这些的名节。再说,像安三这样的奴才,也不止明珠一家有,你道此届乡试就没有么?”莫非此事有人阴使家人暗相勾连,指授卖举?曹寅心头不由悚然一惊。
然而噶礼也并没予他什么现琢磨的时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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