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督抚之争 (十三) (第2/3页)
,我想这次,未必没有他嫉恨你两个通同一气的意思在里头。我若早知此情,当日又怎会不做思量,以致今日乱象?罢了,只望此事到此一节能了了。”
“运青兄责的甚是,我明白。”张伯行内里虽不觉自己对待陈鹏年的措置上,有何大的舛误,然陈鹏年也确是个多招嫌忌的人,又兼着张鹏翮本是自己崇敬之人,责他一二原就在情理之中。他固然不肯自辩,兼本就不是多话之人,是以两人之间稍有冷场,可见了张鹏翮到了左右为难的如斯境地,张伯行终归不忍不置一言地干看着,是以沉默了少时,终究还是忍不住道,“运青兄这道折子上去,这位前任苏抚恐怕就真万劫不复了,运青兄可斟酌定了么?”
“我若斟酌妥当,也就直接交给噶敏图列署,着人驰驿京城了。”
“运青兄啊,且看看窗外这沉江半壁,可想着什么应景之句么?”
张鹏翮兀自感谓着,抬眼看去,夜色茫茫如墨,又江风四起,江中倒影出峻拔的山形来,不由看了眼张伯行,踱着步子回转了身,一撩袍服,靠着桌子坐下,微哂道,“你倒有这心情,我这会子并无兴致寻章摘句。”
“‘江天一览’,如何?”张伯行随其回身,也缓缓坐了案前,不无诚恳道:“皇上当日南巡,登金山欲题额,濡毫久之不能下笔,江村乃拟“江天一览”四字于掌中,趋前磨墨,微露其迹,皇上乃如其所拟而书之……”
“我又不是高江村,那等才锋敏捷,岂是寻常人相较的。唔?你让我学他?你也是读书人,两榜进士出来的,做这样的心思……”张鹏翮不由蹙了眉头,他虽是文臣汉官,却多年历练在省疆河务上,推崇的只有清望大儒,真打心里头论起来,是很不屑高士奇这等幸进之人的,难不成还要同噶礼去争宠?再有这钱粮亏空,就为着‘南巡’二字,运河沿省哪处是无暇可寻,他又如何不知,只是此念,哪里是能同人说去的呢……
“可圣心大慰。高江村依仗什么方能全身而退,运青兄如今,不得不思之啊!”
“你容我想想。”张鹏翮似有所思,却张顾着远处,再不着一言。
六月,京城张宅。张鹏翮由亲近家仆伺候着,更了身素净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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