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督抚之争 (二) (第2/3页)
。”俄而又看见陈鹏年在侧,不由解嘲一语道,“运青性理撰述称著,笔法苍古,手书颇为精妙,北溟老弟你亦是工书之人……唔,你们两位还真颇有缘法,不单如此,就连钱粮计较也是一般的,我是臬司出身,不通这钱粮一道,只是我想着,凡这名讳应了一个‘传扶摇而上九万里’的气势升腾,总都不免要来个‘水击三千里’的同河道纠结整饬一番,而后乃‘背负青天,今将图南’,倒也真是妙事。”
“这……”陈鹏年一噎,明知张伯行调侃的话,此刻也是听懂了的。减免地丁钱粮一事,早已是传遍了苏省,虽他也觉张鹏翮于此天下大利之事上做梗颇不合情理,但此刻听来,倒觉是他先时浅薄了,又仿佛觉得张伯行在说宜思恭一事,更加不明白,不免一拱手又问了,诚恳非常道,“孝先……大人可否教我?我实不明如今这局面,就任苏州知府仅不过半年,已是深知地方百姓重赋,朝廷但能推恩蠲免总是好的,张司农好歹也在苏省抚牧一方过,不会不知田产日少而丁银日增的通弊罢,何以又要两下里不得人心?再者,听大人适才的意思,是觉宜思恭一案繁难?可大人恐有不知之处,如今连着江苏粮道任上都有亏空,这都是明摆着的事,有什么难于措置……。”
张伯行爽飒为人,又一口一个北溟老弟的唤,待陈鹏年极为亲切,难得这么一个投心对味的上官,陈鹏年自也乐意与他亲近,只是要他喊一个‘孝先兄’很不容易,一来恐僭越职分太不恭敬,二来又怕将来熟络落了人谄谀的口实,这才两个字出口,就又换作了‘大人’,再他本不是健谈善言的敏变人,更做不出花团锦绣的嘴上文章,面上还剩着进退尴尬,抚着及襟的髯须,别别扭扭地喊出这一称谓来,把个张伯行直听得强忍了笑,虚指着他打断道,“你啊你,只喊我孝先兄便又何妨?听听,倒喊出个‘孝先老大人’的意思来,好嚒!你我不过一点子私谊,君子之交耳,凭什么旗下大员、耳目私人的底下去具折参奏,我也不惧他。”
噶礼自是陈鹏年历来看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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