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家宴 (五) (第2/3页)
恩,福全虽粉身而难报。想四年之前,因我之失,以致噶尔丹逃遁,皇上却未深究,不过罚俸三年,夺了我正白旗三佐领而已,足见皇上顾念兄弟之情。而今,我退隐田园,皇上仍不时赐赏,真叫福全汗颜。”
胤?却是知道福全与大阿哥昔年那场意气之争的,便道:“不是小侄放肆,依胤?愚见,乌兰布通一战,大阿哥也难辞其咎,伯父大可不必过于自责。”
福全淡淡一笑,道:“有些事,须得上了年纪,才能琢磨的透彻。不论帝王之家,纵是平常人,也是共患难易,同享乐难。如我和你五叔一般,能得皇上如此厚待,已属难得已极。”
见胤?若有所思,福全接着道:“以我猜度,皇上此番遣了你来,除赐画于我外,必有其它深意,可对?”
胤?颔道:“伯父明鉴。前些天,兵部,理藩院屡有折子上奏,噶尔丹似有卷土重来之势。皇阿玛欲再次亲征漠北,因此极希望伯父和五叔再助他一臂之力。以侄儿看来,若是皇阿玛统领中军,伯父和五叔再度出山分率左右路,侄儿则愿为三军先锋,一举荡平准噶尔部!”
福全没有答话,只是低低吟道:“领花萼楼前别,已经春夏余。平明挂锦缆,日暮傍榜渔。吴越当年景,江湖各自如。留心民事重,隔月信音疏。”
见胤?不解,福全微笑道:“适才吟诵之诗,乃是皇上在二十八年时赠与我的。现在想来,当中这句‘吴越当年景,江湖各自知’竟是别有深意。皇上与我,一则高居九重,一则寄情田园,兄弟之情不改,不也是一段千古佳话?这话虽扯得有些开去了,却是福全一片赤诚。不是我不想再随皇上鞍前马后,而是我实在不堪用了。老四,不瞒你说,你二伯现在双眼几近不能视物,看看近处还勉强凑合,带军打仗,恐怕就力不从心了。你五叔身子骨也不甚好,前两天还遣了人过来,说是老寒腿的毛病又犯了,从我这里要了一张虎皮去垫在褥下。昨日皇上赐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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