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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乍然重逢却说不上片语,而那一丝纠结着的情愫却欲理还乱,尽在不言中……

    司马昭受命而去,而曹丕一行却行至西塞山中。

    如此大军浩浩而至,山下的几个村寨自然难以幸免,在粮食牲畜被劫掠一空后,便化为一片焦土。

    “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与盗匪何异!”雨薇心中愤恨,不由暗自嘀咕,再想起当初与子上来此求医问药,那回遇到的吴人都是像顾大婶方丈大师那样的良善之人,而如今却不知他们的生死,她更是担忧愧疚起来……

    身旁曹丕却像看穿她地心思似的,冷冷一笑:“不过是几个敌国的村寨而已,若为了标榜仁义虚名对百姓不犯秋毫,却放任自己的士卒饥寒而死,那才是妇人之仁,愚不可及呢!”

    雨薇低头不语,心中冷然。

    此时,各营在山中水草丰沛之处分屯扎下。又有部卒来报,道是半山有座白露寺,寺内僧人皆已逃得没了踪影,唯有方丈在禅房内已然坐化。御林军已搜索过整座寺院未见异常,正可供陛下修养驻扎。

    雨薇闻言,脑中嗡然一响。想到那外冷内热心怀慈善的方丈大师竟已驾鹤仙去,心头止不住地阵阵抽痛。

    魏帝曹丕下令将主营设在白露寺内。而雨薇在踏入寺门的那一刻,眼中看到的只是那熟悉的禅房花木,如今呈现出的一片凄凉萧索。

    接下来的两日,迟迟没有援军的消息,山上却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气温更是降到了极低,魏军本是连日奔袭而来,一路之上粮草补给又丢失不少,此时全军上下缺衣少食,许多士兵甚至露宿雨中,连个遮蔽之所都没有。如此一来,军中伤病骤增,困苦不堪。

    雨薇虽然也极度地疲惫,但身为医令,此时面对满营伤患,却不能坐视不理……因而,她早已顾不得劳累,带着阿术和几个医官,奔走于各营,忙碌于救治伤病。

    曾是外科医生的她,见过各种各样的创伤。但那些残损断折的肢体,血肉翻卷的伤口,还是如此怵目惊心。纵使缺医少药,也明知那些伤者未必经得过下一场战事,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地去救回每一条生命。而且就她自己而言,也仿佛只有沉静在这样的忙碌中,才能暂时忘却各种烦扰……

    曹丕没有过多在意雨薇的动向,他从未提起那日火海脱身的事,更未曾宣她诊脉问疾,镇日里与几个谋臣在房内商议战略,脸色始终阴沉地如同那笼罩在冷雾中的天色。

    直到第三日黄昏,哨骑来报,山下有一匹白马驮了一人,踏着泥泞的山道蹒跚而来……

    魏帝急命人去看。

    而雨薇闻知后大惊失色,一种强烈的不安在心头升起……

    她不顾一切地飞奔而去,见到的正是浑身是血,从马上滚落的司马昭……

    一间简陋的禅房里,司马昭躺在榻上,身上各处的箭伤都已清理完毕,好几处伤都穿破甲衣、深可及骨,靠雨薇缝针才勉强止住了血。因为一路上失血过多,他面白如纸,始终没有醒转,唯有那深锁的眉头、颤动的双睫,仿佛意味着那依然未曾消散的梦魇。

    “子上,醒醒……”雨薇在他耳边柔声呼唤,只希望助他逃离那刀光血影的恶梦。但那些体无完肤的伤口,那沾满血污的脸庞,映入眼帘,却汇成了最让她胆颤心惊的痛楚……

    曹丕进来,看到司马昭的样子,眉间凝起忧虑:“他的伤怎样了?能醒转了吗?”

    “有五六处箭伤,还有许多刀伤,虽都未及脏腑,但因失血过多陷入昏迷,若再不醒转,仍有性命之虞……”雨薇答道。

    “这么重……”曹丕有些意外,又问身边的一个椑将,“一起去那三百人,只有他一人回来了吗?”

    “是的。显然是遭到了吴军阻击。”

    “子上,你说什么?你醒了吗……”忽然传来雨薇焦虑的声音。曹丕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才见榻上的司马昭双睫颤动,干裂的嘴唇微微蠕动似再说什么,他凑近过去,终于听清了那切切吐出的那个字眼:“天机公子!”

    “又是这个天机公子!”他惊愕站起,怒而喝问道,“此人到底是何来路,为何竟如鬼魅般阴魂不散?”

    跟从的几个谋臣面面相觑,竟不知如何作答,只有刘晔犹豫了一下,才道:“臣曾听到过一些旧时传闻不知是否当讲?”

    “讲!”

    刘晔道:“传闻是七年前,因关羽进攻襄樊,水淹七军致樊城被围,先帝自汉中急回洛阳坐镇,半途中路过一处庄园时头风之症发作,御医无策。却得庄中一锦衣少年赠药,缓解了病症。其后先帝更曾与之讨论时局,并得其献上的破解樊城之围对策。先帝惊其才华,力邀其入幕,但被拒之,后又追问其姓名,却只留下天机二字……不过,此事只是传言,先帝回都后从未再提起过,即使真有这样一少年亦不知他是否如今的天机公子……但几年后,正如陛下所知,有民间传闻‘得天机着得天下’,道是有位天机公子懂医卜、精天算、擅机关阵法,是天下诸侯求之若渴之才,只是从没有人见过其真人——这也是陛下去年设下齐云观之局的由来啊……”

    “不可能啊,若当初那少年就是天机公子,那么他怎会既助过父王,又去襄助东吴?若当年他连先帝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又怎肯甘居陆逊帐下……”曹丕愈发疑惑起来。

    正在此时,忽报有先前派出的探哨回来,曹丕急令召见。

    少时,有一负伤未裹的探哨来报:“探得东吴陆逊数万大军回防荆州,已达柴桑,正向这边而来,应是要兵围整座西塞山。”

    “什么!“曹丕大惊,他万万料不到,苦等这几日,没等来援军,却等到了敌军主帅。

    他心急火燎地奔出屋外,亲自登到高处远眺,在看清远处山下如乌云压境一般的千军万马时,再也平静不下来。他想开口,却倏地咳出一口血痰,身边侍从惊恐,忙要召御医,却又被他挥手止了。

    “朕没事!”他神情冷厉,眼中现出执拗。

    一旁的蒋济开口道:“陛下勿扰,我军驻营山上占尽地利,就算他陆逊率大军而来,也未必敢轻易攻上山来。况且,倘若他敢攻来则更是正中下怀,山中处处密林,道路泥泞曲折,我军又居高临下,正好设关作卡以巧应敌,届时全歼其军都未必难事……”

    曹丕闻言恍然,终于展眉:“传令下去,各营加强巡哨,埋关设卡、加筑工事,严阵以待。切不可擅离职守轻举妄动!”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写了好久,俺果然连战争常识也没有,原来为了不受束缚,特地没去看史料和演义,可后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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