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二)穿越 (第2/3页)
这才知道她误会了,急忙解释:“我不是这意思……。”
嬿儿却不理会她,又冷笑了一声:“我们做下人的自有干不完的事,这就不陪姑娘了,姑娘好生休息,仔细看好自己的东西……”
说着她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雨薇有些难过,接二连三的这些匪夷所思的事,弄得她一团乱麻。初来乍道,好容易有个女孩子救了她和善对她,竟也被她得罪了,她心里不禁生出愧疚。只是她一向性情冷淡,也就不愿再多纠结于此。只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清理一下纷乱的思绪。
从那天路上被那群持枪神秘人劫持,引出所谓的“光子对撞机”,周至恒死亡的真相,然后是逃亡、翻车,明皓受伤,最后黑管“初始化”伴着闪电打雷把她送到了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那么那个世界呢?那里的她死了还是消失了?明皓能躲过那一劫吗?她还能回去吗?在这个世界的她又将如何生存?……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想得她头痛欲裂,她坐在那里,把头埋在两膝间,一种无力感阵阵袭来。可当她再次触摸手中那黑管的时候,有一个念头却突然清晰起来——若黑管真有穿梭时空的能量,那么是否可以假设,一旦自己能掌握住这种能量,不仅能穿越回去,甚至,有可能回到周至恒死之前,挽救他的生命,也避免她和明皓遭遇的那场劫难?——她被自己这个大胆设想吓了一跳,但也有种渴望急速升腾起来,这一丝渺茫的希望给了她无限的动力——是的,她要在这世界上生存下去,不仅要如此还要获得一定的财富和地位,那样她才会有能力去寻找那芯片、去试验那黑管,才能有一线回去的机会。
想到这里,雨薇的心情才渐渐明朗起来。她抬头看向窗外,竟已是夕阳满天了。此时的她只觉得又饥又渴起来。嬿儿大约是真生气了,没有来送饭。雨薇望着家徒四壁的屋子,下决心自己出去走走。她艰难地站起来,浑身上下又是一阵酸痛,她只能强忍着无力感,收好自己的东西便去拿嬿儿给的衣裙,好容易才弄明白衣裙的穿法,穿上后临水照了照,方才觉得倒影中的自己有了几分古人的意味了。
走出屋门,一抬头只觉得天空极高极远,云层却是极浅极淡,日已西落,天边还残留着几抹金色的流霞,远处群山如黛,归鸦点点。竟是一种她久已未见的自然气息。小屋边种满了不知名的药草,开着无数紫色或白色的小花,屋前的空地上有各种晒着草药的架子……迎面而来的微风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雨薇深深吸了口气,享受着这沁入肺腑的清新气息。
她朝前走了几步,就看到院子里有口水井。这几日里滴水未进,如今雨薇早已口干舌燥,见井边有水桶便放下井绳,想试着打点水上来。可谁知汲了水的木桶却是极重的,连日里已几近虚脱的雨薇,哪里还有力气把水拉上来,试了几下,便只有趴在井边喘息的份了。她不禁有些丧气,享尽现代科技繁华的人,到了这古代社会,却连这一点小事都无法完成,还谈什么生存自救。
正在此时 ,一双粗大有力的手却出现在井边,抓着井绳提上水来。雨薇抬眼望去,才见是一个白发老头儿正望着她,那老者约莫也有七八十岁了,却骨骼精瘦、气色饱满、精神矍铄。他身上只穿了身粗麻短衫卷着裤脚和袖管,满是皱纹的脸上挂着慈祥的笑意。
“姑娘身体还没恢复,这气力活可是干不了的。”
“嗯,多谢老先生……”雨薇尽力地在脑中搜索着古一点的词汇语法,无奈历史和古汉语都不是她的强项。
那老头听她开口竟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姑娘和他们一样叫我老爹就好了。”
“你就是老爹。”雨薇一惊,忙站起身来,对着他深深鞠了一躬:“雨薇多谢老爹救命之恩。”她并不太懂古代的礼仪,但这感激之情却是发自肺腑。
“姑娘不必多礼。”老爹依然笑的慈善,“不过是机缘凑巧,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老爹说着话已将水桶提到了雨薇面前,已快要脱水的她见了那清冽的井水,顾不得许多,舀起一瓢就往嘴里灌。她的身体失血失液过多,再不补充只怕要支撑不下去。
“雨薇姑娘,这可使不得。”老爹却上前阻止,“你久未进食,骤然饮这冷水,脾胃必然禁受不住的。姑娘稍待。”
说着他走进不远处另一间草屋,不久就端了一碗水来递给雨薇,那水用陶碗盛着,面上还飘着几张叶子。水温不冷不烫,喝来竟有股子清甜。
“这是甘草叶,甘草最有调和肠胃缓急止痛的作用。”老爹温和地说。
喝下水,雨薇自觉好了许多,只是肚子却不争气地叫起来。
“我这儿还有几块饼饵,虽硬了点,你就这水慢慢吃,倒也不妨事。”老爹从怀里掏出几块油布包着的面饼递给她。
雨薇接过,也不客气,咬了一小口才觉得粗糙干硬的难以下咽。但一抬头间正对上老爹慈善的眼神,心头却涌起一股湿湿的暖意。她自小独立,母亲在她记忆中已然模糊,父亲整日忙于工作,继母虽然和善但总像隔了一层什么,而如今这难得的来自长者的温暖,却是在这遥隔千年的时代……想到这些,她只觉得眼底有了几分湿意。
“姑娘之前一定受了不少苦吧?”老爹叹了口气,在一个晒架边翻检清理起药草来,“不知姑娘家住哪里?可还有什么亲人?”
“小女姓江,老爹叫我雨薇好了。”雨薇顿了顿,脑中尽力思索着要如何给自己创造一个身份,她虽然不忍心欺骗救命恩人,可她那实际情况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要说给任何人听,只怕都要把她当成异类。
“小女本是荆楚人士,家中父母早逝,只有一个哥哥。因有几分薄田,早年日子虽不富裕倒也安乐,只是其后几遭战乱,家园尽毁,哥哥充了丁勇生死未卜,小女又几番流离零落至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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