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有一点受伤 (第3/3页)
,只得先进了酒吧。
吧台的服务生问她想喝什么,她看对面的调酒师在表演着花样百出的调酒技巧,她指了指,回答道:“那是什么?就要那种酒。”
服务生笑了笑,“那个叫‘有一点受伤’。”
安宁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有一点受伤,嗯,的确是有一点受伤。
她尝了一口,甜甜的,带轻微的苦味,润入喉中有些辛辣,不过很好喝。
她发泄似的连续喝了好几杯,仿佛开始明白为什么有人喜欢借酒消愁了,因为酒精的功效好像会让人的意识便得不清醒,这样就不用去深思那些不开心的事了。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大雨时落时停,安宁酒量一般,喝多了觉得有些头晕,趴在吧台上休息。
玻璃窗外有一个男人在急切地四处找寻,不停地重播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可听筒里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传来:“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试……”
他的衣服全都湿了,深棕色的头发在滴着水,水滴沿着那张迷人的脸上滑下来,眼镜的镜片被雨水变成一片迷蒙,一贯冷静的双眸不再冷静,透着深切的不安与担忧。
白信宇拉住剧场里一名准备离去的售票人员,“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孩子等在这里?头发长长的,长得很清秀。”
工作人员对安宁印象挺深刻,点了点头,“我是见到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穿一身纯白色的连衣裙,很漂亮的。她一直坐在外面的石阶上等来着。后来下雨就进来了,之后……去了哪里我就不太清楚了。”
白信宇匆忙谢过,开始往里面找,但仍旧一无所获。直到看到那间酒吧,还有那个趴在吧台上的白色身影,他猛地一僵,大步走了过去。
安宁只觉得在似梦非醒时有双手臂伸了过来,稍加施力,轻松地把她捞进了怀里,大力地搂着。
力气大到让她的呼吸都有些不畅快,她用力推拒,含糊不清道:“你是谁啊?不放开我要喊人了。”
“是我,我来晚了。”
安宁一听到熟悉的声音,不再挣扎了,可她忽然想起来此刻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喝了很多酒,因为而他喝了很多酒。不觉间心里涌上一股委屈,低声问:“为什么你要爽约,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总是若即若离……”
白信宇将她从高脚椅上抱了下来,“有个我负责的病人出了点状况,医院急招我回去。我打电话给你一直是关机状态……”他垂下头,轻轻亲吻她半睁的眼睛,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自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安宁怀疑自己开始出现幻听了,因为她竟然听到白医生说对不起。
虽然被爽约很不开心,但同为医护人员的安宁却完全可以接受他的理由。他对病人认真负责的态度,这一直是她所敬佩而欣赏的。在珍贵的生命面前,爽约能算得上多大的事?
她觉得身子的重心在下垂,本能地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他胸前,迷迷糊糊应着,“嗯,我接受你的道歉,现在送我回家吧。”
白信宇这才有了笑意,闻着她发丝上的清香,他忍不住又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好,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