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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后,舍友们都捡衣服出去外面住了,包括同桌,她要到她小姨家去住。临走前,她送我一串链珠,我问她是不是开过光的,因为她身上很多戴的东西都是她奶奶拿到寺庙开过光的(同桌是潮汕人,似平那边的人特别迷信),她说没有,这是她自己买的。我心里想,那怎么不送我一件开过光的啊,但又不好意思问,而她表情又很严肃
的样子,所以我至现在想起来,她那串珠子是不是开过光的,但她又不好说出来,要知道,她是在宿舍给我的,脏东西就藏在宿舍里,她是不肯直说。因为有些东西有些时候是要讲究的。
晚上,只剩下我一人在宿舍,也许,确切地说,还有另外一个“人”,但到了此时此刻,我担心也是没用的。如果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我一个人可以躲在厕所里看书看到天亮,但似乎现在不敢了,在熄灯前,我已经整理好床铺睡下了,然后依然用耳塞听歌,灯熄后,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有东西在敲我床板,虽然我用了耳塞,但我耳机的音量开得很小,但我还是很清晰地听到那声音,敲的声音很响,要知道,我下床是空的,同学们都在那里放行旅。睡前,我确认宿舍只我一个人啊,门是反锁的了,越想越害怕,我吓得快哭了,于是,把耳机音量调到了最大,但还是可以听到那音,时间真的难过啊,仿佛过了几十个世纪,我全身冒汗,但又连眼睛都不敢睁开,额头上的汗珠滚下来不敢伸手擦一下,然而,我真的确确切切的感觉到,有一股气体吹过我额头,这空气不是吹过我整个头部,而是单纯地吹我额头,在冒汗的时候有风吹,显得更加凉,但这种凉使我几乎要崩溃了,我几乎不敢呼吸了……不知过了多久,那声音消失了,也没有风吹我额头了,我还是害怕得不敢睁开眼睛。只是再把音量再调小些。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早上醒来,还好,人没事。但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星期天,同桌拍拖去了,饭后,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校园行走,不知不觉,又走到了艺术雕塑室,这里经常有个老师在雕刻风景人物的,而星期天的时候,我总要来这里看他搞雕塑。他是个四十多岁的人,很开朗,这天我看见他在雕刻三只山羊,他说,这是一个富人叫他帮忙雕的,富人与富人的老婆及儿子都是羊年出生的,三阳(羊)开泰嘛。看了一会儿,我问他:“老师,你相信有鬼吗?”对于我这样问,他并不感到奇怪,而是笑笑说:“这个,不说信不信的,相则有,不信则无。”他答得这么巧妙,不
愧是老师,但我还是不甘心,于是我将宿舍的怪事大概说了下,这时,他很久没有说话。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他问我:“你在哪个宿舍?”我说:“**轩207。”这时他皱了一下眉,顿了顿说:“那宿舍以前电死一女生,接下几届在那个宿舍发生了些怪事,后来校方已经将她睡的那床板烧了啊,应该没事了吧,怎么又……”听着听着,我头皮又发麻了。也就是说,老师和校方都相信有鬼了。不过说真的,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谁会信呢?接着,老师安慰我说:“你也不必担心,她现出来不是有心害你,要么就是孤单了,要么有心愿未了,想请人帮她忙。”我想想也是,如果她要害我,早把我弄死了。“其实校方一直想请法师把她请走,但又担心社会舆论,所以一直没有做。所以这几年干脆把这个宿舍封了放杂物。只是今年扩招,新宿舍又还没有盖好……”
我头重脚轻地离开了雕塑室,径直地回了宿舍。宿舍里依然只有我一个人。
不过,从此后,除了晚上偶尔会听到有东西拖椅子响外,再没别的怪事了。
而我额头上的针孔状直到2004年,也就是我工作两年后才消失,那天,我照镜时发现,那三个小孔已经生成一团黑的东西了,有点像黑头,但要比黑头大很多,于是我把它用力挤出来,挤出来一看,是一团像卷得很结实的黑绒布团的东西。再不久,我额上看不出来曾经有小孔了。
还记得,当我将这个故事告诉妈妈的时候,无神论的她还骂我不好好学习,相信这些东西。唉,真的是自己不经历过的,是不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