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1991年,那是一个冬天 (第2/3页)
在锦江能圈出这么一大片的地方弄个靶场,那门路可不是一般的硬,单单地皮就能值个几百上千万的,而且,能批下靶场来就更不简单了,更不用说这里还能时不时的弄到些市面上见不到的好玩意儿,绝对是某些军事发烧友的最爱,不说里边停着的几辆特殊渠道弄来的军用悍马,在复杂地面上翻山越岭和玩似的。
到了靶场之后,郭晓东献宝似地让人把自己新搞来来的货色拿出来递到刘洵手里,“嘿,你小仔细瞅瞅,国外的新鲜货,走了不少门路才弄到的,就是后座力大了些,上次打了几发肩膀痛了半天,你先去试试。”
刘洵没有应声,自顾自的把枪械商量的检查了一遍,挑了个疤就玩了起来,不过不大一会儿郭晓东就发现了刘洵有些不对劲,不说刚刚两人过招的时候下手没轻没重的,就说这打靶,往日里这小过来也就过过手瘾,以这小三十米内手枪百发百的水准,顶多玩二十发弹便没了兴趣,今天却拿着那把新到的玩意死命的玩,那拼劲看的郭晓东都心惊胆战的。
他倒不是心疼那些弹,那玩意儿在这里要多少有多少,可是他自己知晓那把枪得后座力有多大,他自己试过,最多也就打五枪就受不了了,可是看看刘洵现在,这会儿少说开了三十枪以上。两人的身体素质差不多,开这么多枪,肩膀肯定受不了,肩胛骨被震裂了都有可能。
十分钟之后,郭晓东终于忍不住过去一把撇下刘洵手里边的枪,“老四,你丫的今天咋回事,发泄也不能这么来吧,至于这么拼命干嘛,我说,你今天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了,刚刚在练功房那边就觉得你小今天心里边有事。你丫儿的今天就是玩了命的想把自己给折腾废了吧……”
说完也不搭理面无表情的刘洵,扯过他的衣服把他拽到一边的休息区,“说说吧,到底怎么了,你小大学时候就是个闷葫芦,出了校门才开了窍。不过对我总没什么不好说的吧,我说,当年那事发生了也没见你小这样啊,出了校门之后那万片花丛过片不沾身的本事哥都比不上,说吧,该不会是谁坑了你小几百万的,哼,省城这地界,保准给你搞回来。”郭晓东这话倒是没夸大,真要是在省城里边出了这事,以他的门路还真能干找回来,省城的衙内里边他郭晓东也算是号人物,等闲人是不敢招惹的,敢招惹的肯定不会无聊的去坑几百万。
刘洵苦笑着揉了揉肩膀,刚才憋着一股气打枪的时候还没有觉着,这会儿坐下来才发现,肩膀上火辣辣的痛感折磨的要人命,解开扣,里边早已经肿起来老高。
晓东挥手叫那边的服务人员拿药酒过来帮着擦拭。
“你小,就是自讨苦吃,说说吧,到底怎么了,能让一贯云淡风轻的你都如此失态,和当年在大学失恋之后有一拼啊,我可记得那晚上咱俩喝三瓶伏特加你小块胃出血了还死战不退。”
一旁的刘洵正龇牙咧嘴着,虽然小护士的手法很温柔,制服很养眼,不过药酒碰触到红肿的肩膀还是压不住那火辣辣的痛,转动着眼神肆无忌惮的从小护士半敞开的衣领口瞟过去,白花花的一片,心却没了往日的心思,口叹息一声,“郭,我,我今天在街上碰到他了……”
“她?”郭晓东一脸疑惑,“哪个她?你小能记挂的红颜知己,没有几个吧,也就大学时候的她能让你小一直念念不忘的,不过人家陈佩婉,早该有了自己的家庭了吧,还这么放不下啊。”
见郭晓东把他理解为她,刘洵不由的苦笑一声,“我说的是李建宇,不是陈佩婉,今天在街上碰到他了。”顿了顿,“还有他老婆和孩。”
郭晓东沉默了一下,转而却开口笑道,“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以为你小这些年早把陈佩婉放下了,没想到还是这么刻骨铭心啊,不过人家现在都结婚生了,也算是断了你的念想吧。我说,你小这几年游历花丛却片不沾身的一直没有结婚,不会是一直念着她吧。不过现在好了,放下了,就找一个踏踏实实的过吧。”
“不是她。”刘洵应了一句,看郭晓东脸上有些疑惑,又接着道,“我是说李建宇的老婆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女人。”说完拿过旁边开了口的罐装啤酒猛的往口灌了几口,却不知是为了麻醉肩膀上火辣辣的痛感还是想要压下心的伤痛。
“不是陈佩婉?”郭晓东脸上愕然。
对于刘洵与出陈佩婉之间的事情他是知晓的,这两人大学时候便是恋人,一直恋了三年,可是临了大学毕业时候陈佩婉却提出了分手,郭晓东虽然不知道两人分手的愿意,不过却知道,刘洵自此之后便性情大变。他一直以为,刘洵这些年游历花丛片不沾是因为陈佩婉的关系。
郭晓东也终于明白刘洵这小今天为何不对劲了,那会儿毕业之后刘洵还一直在打听陈佩婉的消息,后来据说陈佩婉和以前一直追求她的李建宇在一起还订婚了,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刘洵拉着他喝了一夜的酒,差点胃出血。
可是这会儿刘洵在街上碰到了李建宇和他的老婆孩,老婆却不是陈佩婉,郭晓东自然明白刘洵这会儿为何不对劲。李建宇当年在大学就一直拿一把小锄头来挖刘洵的墙角,可是陈佩婉对刘洵就是死心塌地,愣是让身为学生会副主席的李建宇无处下手,那会儿刘洵可没少拿这件事来炫耀。
当年得知陈佩婉后来和李建宇订婚的时候,刘洵痛苦那么长时间最后把对陈佩婉的感情深深的埋了起来,然后嬉戏与花丛。可是如今却发现,李建宇的妻不是陈佩婉而是另有其人,可想而知他现在心的感受。
大学时候他便知晓,这个老四看上去闷葫芦一个,骨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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