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第3/3页)
门之外。
这晚等陆琪刚洗完澡,徐清平来了电话,她坐在床沿边,一只手拿毛巾擦头发,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等西城男孩的那首《Angel》唱了大半,方才接了起来:“在洗澡呢!”自从知道那个“爱在心池”的存在,她连Q上都不愿意多聊了。如果徐清平今晚不打这个电话,他们正好一个月都没有联系。
徐清平告诉她,在日本的工作太忙了,八月里恐怕也抽不出时间陪她去度蜜月。之前陆琪提议过,说这个时候去北欧不错。陆琪没想他还记得这事,叹口气:“不去就不了,我这边也未必请得动假。”
电话那头一直在说抱歉,说等有空再陪她。陆琪越听越生疏,笑了起来:“不用那么内疚,别人不知道你忙,我能不知道嘛。信软里头的高工一个个都是少年白头,你管好自己,别衰成那样给我回国就好。”
挂完电话,陆琪想起家里还有上次婚宴剩下没喝完的红酒,这会拿了两只摆在茶几上。碟机里放着宫崎骏的片子,她再拿出开瓶器和高脚杯,一瓶瓶开了,一杯杯喝。所谓醉生梦死,不去想明天的打算,说的就是她了。
翌日清晨,陆琪是被手机铃声给闹醒的,一睁眼发现自个竟然躺在沙发上。她滚下沙发,爬到房间里接电话,也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了起来:“喂?”
那头停顿了一下。她正晃了晃脑袋想,谁打电话总有这毛病,不先开口,非要把人给逼出来才成,于是再打了个呵欠:“喂,哪位?”
“又喝高了?”
一听这么沉稳有力的男中音,陆琪打了个哆嗦,猛然清醒:“哪有?只喝了一点点红酒。那个,老大,你什么事?”
“我在公司,赶紧过来。”
陆琪一瞄墙上挂钟,已经9点半了。她心里呜呼一声,拿起手机就往脑袋上砸,然后又冲进洗手间里,把一身的酒味冲掉,稍微梳整了一下,拎包就下了楼。
她对肖亦群的情愫一直就不单纯,这和后者所扮演的角色有关。在她跟前,他并非一个威严感十足的领导,他容忍了她太多的粗心和错误,没有责罚,反而宽容甚至“宠溺”。
在工作中遇到一个宠溺的英俊上司,比在生活中遇到一个合拍的伴侣,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不可否认,他是陆琪这种任性虚荣的都市女孩容易心生爱慕的那类异性。
可山路车厢那晚后,陆琪却渐渐的开始怕他,这是一种比不单纯的爱慕更复杂的情绪。她爱那车厢里的温度,也自认看到了那个人内心深处对她的欲望。可男女终究不一样,她害怕最终引火上身烧了自己,那人却隔岸观火,笑意自若。
当事情还未发生,女孩还可以满心幻想、开点小差,做个美美的小春梦。可一切都开始朝着无比现实的方向前进,它变得越来越像一夜情,或者说上下属之间进行的某种不道德交易——陆琪害怕她没有勇气来面对人生剧变。
越怕越逃避,越逃避就越来。在现在,在即将到来的未来,陆琪都没有想过,她到底爱不爱肖亦群。这对于她来说,更像是人生中一道本来就出错,所以无解的命题。明明她什么都不缺,为何就是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