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至十章 (第2/3页)
他肯定是冲下楼时,摔倒了滚下来的。他的脚被几根树根缠着,树根在向他身上爬,他大喊“快救我!快救我!”我不由分说冲过去一斧头砍断了他脚下的树根,揪着他的白大褂,把他扯到了楼梯间出口外的走廊里才停下,我大口喘着粗气,他也如是,地上是一条长长的血印,应该是那树根的。他好不容易喘匀了气了就开始抱怨“你说跑就跑,我都没准备”。我边喘着也没好气的说“还不是我又救了你一次”。他似乎无言以对只是低头小声的说“这下摔残了我”。我又说“我前面见那树根把好几个人都吸干了,可是对你它们只是缠着不攻击啊”?他没有回答我。我又调侃道“那树不会是你家亲戚吧”?他没回答只是瞪了我一眼,我忽然知道我语失,我们并不是朋友,只是因为逃命这理由才被拴在一起的,我不经大脑的一句话一定会影响这本来就脆弱的关系吧?不过为什么根须不吸他的血我确实很疑惑。
我们就这样沉默了一会,也是养精蓄锐吧。然后我看了看计时,已经快两个小时了。我站起来说“好了,不能休息了,我们该出发找出路了”。他也站起来,看来是同意我的话,但是他没回答,可能是因为刚才的玩笑闹得很僵,但这僵局也没必要打破,毕竟我们只是逃难的临时组合。
我对地下室并不熟,他因为夜班要出车会经常来这里。我让他带路,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们穿过这段走廊来到了地下停车场,也就是一楼大厅的下面。我们拿着手机往停车场一照,一幅骇人的景象又映入眼帘。
十、地下室
其实也想到了那棵树是从地下室生长上去的,但这里的景象可比大厅里愕人的多,整个停车场中间都是由那个树干占据。因为没有像大厅里的天井,只有粗大的一层树干摆在中间,所以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不敢靠近。树脚下的地面翻起,延伸远一点的地方也隆了起来。树干的底部要明显粗于上边,像一个展开的波西米亚裙。
晚上这没有几辆车,就是医院自己的几辆救护车和接待车在停车场停着。树干附近的车已经被顶翻在树脚下,远一点的还好没有遭殃。但那些平时看起来鲜亮的车子现在都锈迹斑斑,如同废铁,不知道能不能开起来。这个世界给我的感觉似乎就是锈迹和破烂。我继续用手机光扫着停车场的各个角落。在树干不远处我竟然看见了一辆崭新的别克,我一愣,不由得怀疑自己的眼睛,怎么会?不是这里的东西都会变得破败?我又仔细看了看发现我没有看错,许医生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轻声的说“那是院长的车”。院长的车?难道院长也困在这个世界?但是这么晚院长来医院干什么,难道他得知了医院的异样来救我们了?我赶紧打消这不靠谱的想法,要说异样这里出现崭新的东西才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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