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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第 74 章 飞蛾扑火亦无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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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4 第 74 章 飞蛾扑火亦无悔(2) (第2/3页)

死。”迟修泽一语道破症结,向槿蕊诉说她陌生而黑暗的政治、权谋、帝王心术。

    制衡之术乃是庆元新帝实行立国治吏的法门,为了平衡庙堂的势力,不许任何一方坐大,两党两派相互制约、相互抗庭,避免权臣只手遮天,专权擅用,这是新帝不道破的心术。

    工部尚书是何等草包庸才,新帝如何不知,早起杀心,恨不得砍他三次头,暂且留他性命,只有一个目的,就为掣肘迟修泽,以防尾大不掉,待栽培出新的接班官员再拿他开刀祭旗。

    新帝是英睿有为的少年君主,左手倚重迟修泽,新政要事都交予他全权督办,金银珍玩、府宅良田赏赐无数,因为他能少见的干臣治士,胸怀不世大材,政务不但处理得休妥当,而且桩桩件件都办到心坎上;但是,右手也防他,任谁都可以对工部尚书赶尽杀绝,唯独迟修泽不行,朝堂素以工部、户部两派对立,势同水火,案子交由迟修泽审理,不过是借他之手漂白了工部尚书,以堵天下悠悠众口。

    普通百姓不懂制平衡之道,试想逮到死敌的把柄,还是人人唾骂的贪官,谁会放过绝好良机,但是迟修泽头脑冷静、清楚,对新帝的心思是心领神会,他们是一人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迟修泽对外摆出严审严查、绝不姑息的阵仗,然则不过是高高挂起抚慰百姓急愤心境的布幌子,对策就是拖。

    天大的事也是一阵风,等过一年两载,风声过去了,待世井淡忘了,审理起来便好下手,论说迟修泽断然不会犯这种错,只要对头不倒,即便他犯些过错,皇帝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用工部尚书牵制迟修泽,反过来亦然,用迟修泽牵制工部,谁敢把对头扳倒台,同时就是自掘坟墓,亲手把自己送上断头台,新帝严惩迟修泽、逸君实则敲山震虎,杀鸡慑猴,官再大,也皇上的奴才,可以扶你,亦可杀你。

    逸君不顾性命整倒工部尚书是为报喻梅勤的养育之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而迟修泽则是为情,为了重得槿蕊的心,可他昏了头,忘记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听完此番种种,槿蕊的心从头凉到底,是她把他推向深渊,让他自掘坟墓,泣不成声,语不成调,“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拒绝我?为什么不明言种种的厉害关系?”

    “我告诉你,你会信吗?你疑心重,你认定我是贪求权势的小人,难道还要再加上伪君子的恶名吗。”迟修泽握住槿蕊的手,“你曾说过,好男子只会做不用说,我要做你心中的好男子。”

    槿蕊无言以对,她确实不会相信,眼泪籁籁扑面而下。

    过了今日,再无机会,迟修泽敞开沉封已久的往事,儿时的旧恨伤情,将所有一切坦诚倾诉:“从小,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追逐权利,坐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上人,不论付出何等代价,哪怕是性命之虞。直到遇见你,我想要的又多了一样,那便是你,从头到尾,从内到外,你的心,包括你的每一根发丝,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说到底,我也不过是普通男子。不错,我是爱权势,有权有势有何不对,可以不被瞧低,不受欺辱。自打我出生的那日起,我便低人一等,家里人从骨子里瞧不起我和清儿,就连父亲的眼里也没有我,你当为何?”

    “为何?”

    迟修泽忽然笑了,笑比黄莲还要苦上三分,“因为我和清儿的生母是悲贱的官伎,官伎啊!可她也是出身书香门第,好人家的女儿,清清白白,只因同族的远亲犯下重罪,被判斩立决、夷九族,而我姥爷正好在九族之内,男丁充军,女眷则充为官妓,那年我娘还未满十岁,何罪之有,何其可怜,何其无辜,日日夜夜忍受老鸨的打骂,十四岁便强笑卖艺,因生得姿色出众,被我爹赎身,以为脱离苦海,终身得靠,谁知色衰爱驰,生过清儿伤了元气,又因家里的妻妾之争便一病不起,容颜日渐枯槁,我爹对她便是一日淡似一日,她辞世前的最后两年竟半步不曾再踏进她的屋子,别说是家里的主子,就连有势力的下人都为难我们,先不提玉纯的娘,大娘表面是菩萨活佛、成日理佛颂经,当年娘病重时,请医问药也是推三阻四,若不是她,娘不会早年离世。”

    迟修泽和玉清的娘竟然是官伎,槿蕊万万料想不到,难怪他说他是低贱的庶子,“那私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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