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 49 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 (第2/3页)
镇南王之所以给得利大,是因为赢面小,故下重利诱之,且生性阴冷,猜疑心极重;新皇帝虽年幼,却是有为的中兴之主,且是正根正朔,在当太子时,就颇得民心,赌面更大两分,便毅然决然站在新帝一方,成了坚定的保皇党,两人为保皇之事多方斡旋游说,除去此,迟修泽还为喻家辛苦奔波,三个月下来,衣裳宽了两指余。
而新帝登位后办得第一件事,就是责令三部十日内审结亏空河款案,从深宫透出的风是不宜牵扯太深太广,只到河道衙门即可。
如果按丁是丁,卯是卯往下查,那工部的官员要倒半壁以上,这后果是风雨飘浮的新政权承受不起的,更恐这些人倒向镇南王,内乱加外患将是庆元沉重的打击,在明知案子未厘清,赃款未追回,漏洞百出,可屈从于当前紧迫的情势,新帝不得已而为之,毕竟当前最要紧的就是稳住朝政,全力应对镇南王的叛乱。
五日后,金京河道衙门六十九位官员以贪墨河款审结定案,按庆元刑律判斩立决,藉没家资上缴国库,犯官男丁充军,女眷则要被冲入乐藉为官妓,喻家被抄了家,全家老小锒铛入狱,一片愁云惨淡。
判决文告下来前一日夜里,迟修泽找喻梅勤独聊,摆了桌酒菜,两人对坐而饮,迟修泽给他斟了酒,把河款案与镇南王兵变之事一五一十说与他听。
喻梅勤自知结果十之是坏了,可当亲耳听闻,仍不免悲愤伤怀,手指一颤丢了酒杯,酒液撒了一桌,后又笑了笑,“为君之道自该如此。”
单从刑律而言,黑是黑,白是白,泾渭分明,可要是从维系朝廷的稳定而言,讲得是灵活,讲得是变通,讲得是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喻梅勤不过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迟修泽再为他斟满杯子,叹道:“喻大人,现下我唯一能做得就是保全你的家小,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有事。黄泉路上,你也算没有牵挂了。”
喻梅勤盯视迟修泽,目光深究,问道:“想我与你八杆子都打不到一起,缘何几次三番出手相帮喻某人?”
迟修泽坦诚道:“只为你家一朵祥瑞馨香的芙蓉花,我要是娶了槿蕊,你是我未来的岳父泰山,怎么说没有关系。”
喻梅勤满饮杯中酒,点头道:“我猜出味了,只可惜小女已经许给了义子,一女不许两家男,这是板上钉钉,就是我死了,也不能变。”
“并未行婚书谋证之礼,就不作得数。何况天数难定,不如就老天来决定谁做你的女婿,有我护佑她们,总好过沦落娼藉,不是吗?”迟修泽再给喻梅勤添酒,然后高举自己的酒杯,“今晚不说扫兴的话,我陪您痛饮几杯,为庆元失去一位正直精明的能吏。”
“好!今夜我们只喝酒,不论其它。”喻梅勤一口饮尽,重重的酒杯拍在桌上,“再给我满上。”
两人推杯换盏直到天明。
隔日清早,凶神恶煞的女牢头就来提槿蕊,“喻槿蕊,出来!”
“你要带我女儿去哪里?”云娘惊恐的以身护住槿蕊,不让她离开半步,丈夫儿子见不着面,只剩下女儿在身旁了。
女牢头没好气的回道:“这是上头的意思,我可不知道。”外面给了打点的银子要好生照顾喻家女眷,出手很大方,听说足足有白花花的三百两银子,可她却是半个子都没得,没有得人家好处,自然不用给好脸色。
“娘,我没事,应该是提我问话,我去去就回。”槿蕊给云娘交给胖奶娘和方婶,“奶娘,方婶,你们陪娘说说话。”
胖奶娘和方婶早被吓得六神无主,只能怔怔的点点头。
海棠不放心槿蕊独去,跟在女牢头身后,苦苦求道:“大婶,让我陪我家小姐一起去吧,我和小姐从来没有分开过。”
“有你什么事啊!”女牢头把海棠推回牢内,锁上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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