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锦心秀口震修泽 (第2/3页)
只是其它诗句还尚可,未涉及人名地名等,就怕再被追问项羽、江东,便回说这首诗只听来这两句。
方才被主母王氏叫去说话的玉清回来了,只见槿蕊伏案专神书写,迟修泽立于一旁研磨,且不时停下手,接过槿蕊写好的宣纸,用镇尺压牢,再为她垫上一页,其间还给她端茶添水,室里静悄无声,瞧他们的相貌玉质、抬头低头间的眼波流转、手里的应合默契竟像是天配地成的金童玉女,心下一笑,不声不响复又退出逛花园子去。
迟修泽、槿蕊渐渐聊到兴起,言谈甚欢,许多事不谋而合,从纸下的诗作谈到当下的诗词大家,庆元也不乏杰出的诗家词人:灵空洁妙、孤芳自赏的白之晓;明丽婉约、用词工切的女词人许悠修;用笔细腻、情思深邈的徐长芳,而槿蕊最推崇前朝写实主义泰斗秦宣鸣,触锋犀利,傲骨铮铮,嫉恶如仇,对朝廷的**,社会的黑暗,民生的疾苦都予以批判和揭露,犹为体恤下层百姓的艰辛生计,从远至近,又谈及前届科考,每次恩科放榜,皇榜还会同时张贴三甲的文章,槿蕊为前三甲的排名深感不公,忿忿说道以探花之才应列为状元郎方为天下莘莘学子的众望所归。
迟修泽瞧她见解有道,谈吐不俗,虽出身寒门,却无半点羞手羞脚的小家气象,假意唱反调试探:“我却觉得状元郎的文章甚好,警句叠出,词藻华丽且寓意深远,如大河奔流直下的雄壮,于淡泊之处又显高远悠静,实属难得的上乘文章。”
槿蕊不可置信地瞪着他,高抬下巴反驳道:“不错,状元郎确实文采风流,但是他的文章看似绚烂华丽却毫无用处,笔下扬扬洒洒似有千言万语道不尽,可胸中实无一良策,他的才情只宜吟风弄月,歌功颂德,做个翰林学士或是编修更适合他。朝庭开恩科取士是为寻治国治世之臣,是为了国家强盛富庶,睦邻安邦,使百姓安居乐业,衣暖食足,对内清除弊政,对外御敌剿寇,乍看之下,探花郎的策文确实不如状元郎的漂亮,却是文辞犀利,立论严正,切中时弊,从治漕、水利、劝课农桑等细处着手,论述精辟,他虽是世宦之后,却有着平民百姓的朴实,无富家纨绔子弟手高于眼的浮华之气,所以得到了庶族子弟广泛舆论支持,听我爹说,自古贵庶是门庭俨明,这在庆元可是头一回,朝廷为何不好加利用,如果他当了状元郎,别得先不论,多少能缓和当下贵庶之间的激烈的矛盾,这是其它人办不到的。”
迟修泽直直凝视槿蕊,半晌无话,心里暗暗称奇,好个锦心秀口的玲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