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回京 (第2/3页)
那是我无能,或许也是命中注定。反正我知道,就算我们出事,你也有方法自保的,而或许,不用废其他工夫,太子也就被这件事彻底拉下马了。
过去十四年,谢谢你的照顾与栽培,翟羽此生必当铭记在心,不敢忘怀……”
她一字一句说的很轻很缓,可在马蹄和车轮有规律的“哒哒”背景音下,却依旧极清晰地回响在狭窄的空间里。
翟琛拄着额际沉默不语,良久,却问她一句:“他喊你——翅膀?”
翟羽不明其意地将含着冰凉恨意的目光挪向他。
他唇际浅浅上勾,与她回望:“‘羽’一字是你母妃当时为你取的,单论字面,除了指羽毛的洁白无瑕,当然可以是羽翼,她总希望你能自由……可雏鸟羽翼丰满了才敢单独翱翔;羽翼未丰时,雏鸟若敢在巢中妄动,便只能自不量力的摔死。
翟羽,如果长不出那样有力的羽翼,羽毛不过是单薄的羽毛罢了。”
翟羽瞪住翟琛的眼睛越来越亮,那是一种被逼急了将要爆发的情态。拳头紧捏,指甲几乎完全没入掌心,她狠狠咬住下唇内侧,将一切多余的话都吞了回去,这才依旧带着笑意乔做无所谓地说:“多谢教导,不过不敢劳您费心。”
这句说完,她闭上眼靠回马车壁,一眼也不肯再看翟琛,一字也不愿再对他说。
翟琛静静看着她只露了小半在他视线的白皙侧脸,深如子夜的瞳里情绪难辨。片刻,他也缓缓移开了视线,唇角弧度,若有若无。
这种相互无交谈,连眼神交流都欠缺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二日进京。期间,还是那位车夫,恭敬的递给翟羽一套很合她身材的崭新男装。而翟琛,即使是同坐一桌吃饭,和她之间都是安静的落针可闻。
在入宫前,翟琛让车停下,终是开口对她说:“翟琰替你拦住了原本护送你祭天的车队,因而没人知道你遇劫失踪的事,你便假装是想念太子妃急着单独回宫吧。”
翟羽淡笑,看向他:“不是为了赶着参加你的婚宴?”
翟琛目光落在手上执着的书卷上,仿若未闻。翟羽当然不介意,起身掀起帘子,说了个“谢谢”后,便跳下车去。
马车很快便重新向内城而去,翟羽站在原地,只是目送片刻,就移开了视线,伸了个懒腰,想去找匹马再进宫,这样也有个“急”的感觉。
就这么些工夫,她便听说了两件事。
第一,顾家四小姐突然宁死不肯再嫁琛王,甚至无惧抗旨大罪,绝食以明其志。敬帝大怒,本欲杀之,却因才领兵凯旋而归的琰王求情,而终是宽饶。以前闹着非君不嫁,而如今却改为誓死不嫁,上上下下对这位顾四小姐的反复脾性不敢恭维的同时,皆是对其中隐秘原因好奇不已,妄加揣测,又徒增唏嘘。
第二件事就发生在今日朝堂,敬帝问琰王大败夜国要什么赏赐时,琰王却向敬帝求娶传言中恐怕此生再也嫁不出去的顾四小姐……敬帝不欲允此事,但念在功臣不能不赏,翟琰又独要此女的份上,同意下来,不过只肯给了顾清澄琰王侧妃的身份。
“你说,琛王和琰王一贯交好,该不是琛王想将佳人让与琰王吧?”
“呸,你这逻辑,明明是顾四小姐自己不愿意的,关琛王什么事?据说呀……其实是琛王不行,顾四小姐嫁前听说了,自然就宁死不嫁了……”
“哈哈哈哈,张麻子你这猥琐的。”
“其实我倒觉得张麻子说的有道理,不然你看,虽然这一批皇子公主都是子息单薄,可好歹有个一子半女的,独独只有琛王,一个都没。而且断弦那么多年也不续,不是不行是什么?”
“或许是和亡妻感情过深?”
“这说法换别人或许还能信,可那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琛王?我还听说他亡妻都是被他……”那人没有说完,只是一脸“不可说”地在脖子上比了个“一刀切”的手势。
各式议论声中,翟羽含笑打马入了宫。
太子妃见她回来,自是极高兴的,抱在怀里问她为什么独自赶回来却依旧比预计的归期晚,翟羽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将祭天的事简单讲了几句后,她便赶着沐浴更衣,去见敬帝。敬帝面前又是一番娇憨使尽,出来时,她才觉得精疲力竭。
此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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