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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关于秦越 (第1/3页)
猪毛自觉得这一生英明决断,没做过几件让他后悔的事,唯独那一件令他郁结----蔓蔓和秦越,是因为他才认识的。
那是很多年之前的事了,那时候陆建一还在美国,他那年大三,而蔓蔓不过是个刚进大学的小丫头,想起来恍若隔世。
自从他追随着老大陆建一的脚步进入A大计算机系之后,和秦越一直是有汤一起喝,有课一起逃的好友。那年初夏的一天,某个法律系的人过来一吼:“今天苏源家轰趴,人越多越好!”他自然叫上了秦越,提着啤酒一起去赴约。
苏源和林若安是法律系同级的同学,猪毛和他不过点头之交,平时见他斯斯文文的不怎么说话,没想到他是个富家公子。他家竟然是座独立洋房,有花园,有游泳池,客厅大得象饭店的大堂。
轰趴上,他见到了蔓蔓。那天人很多,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只有蔓蔓一个人,一直坐在钢琴前,投入地弹奏一个悲伤的曲调。后来秦越说,那是贝多芬的《悲怆》。
那时候正是蔓蔓和若安生命中最惨淡的时光。蔓蔓自小丧母,大一那年,林教授再婚,不到一年又突然病故。记得那年开轰趴,正是林教授过世不久,继母把房子卖掉了,蔓蔓和若安几乎无家可归,连林教授留下的钢琴都没能保住。那时候的蔓蔓,心情一定很低落。
同一个曲调弹了半个小时,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走到钢琴前说:“这位同学,能不能换点别的?你看,人家主人苏公子都开始借酒浇愁了,你就不能弹点让人欢快的?”
蔓蔓并没有抬眼,只是钢琴的曲调一变,成了“Smoke gets in your eyes”。
那人不满:“我说同学,我是说让人欢快的,不是让人想跳楼的。”
这下蔓蔓抬眼冷冷扫了他一眼,手下的曲调骤然一变,成了昂扬的“风在吼,马在叫”。
那人无奈地摇摇头,失望地走了,坐在猪毛身边的秦越却“扑嗤”地笑了:“这女生是谁?”
“林蔓安,经济系的,一年级。”猪毛答道。
秦越蹙了蹙眉:“林蔓安?好象很面熟。”啊,对了,他想起来了,是两年前在篮球馆大叫“姐夫”的那个小丫头,饶是陆建一平时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那天也被叫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当时她梳一根粗粗的马尾辫,象苹果一样青涩,如今是墨一样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如水一般清澈的女孩。
秦越暗自微笑了一下,站起身来。
“喂,干什么?”猪毛一把拦住了他。
秦越回头,一脸的无辜:“没干什么,去叫她别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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