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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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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3页)

怎么的军法惩治了吗?”

    听到这里,全营不由变得更安静,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刘浩然和丁德兴。

    “知道!”丁德兴毫不犹豫地高声答道,“贻误战机,轻则鞭刑,重则斩、绞。”

    “军法队,第一队队正丁德兴贻误战机,令鞭刑三十,立即执行!”刘浩然扫了一眼全营,继续说道,“我暂领全营,指挥调度,第一队贻误战机我也有责任,令鞭刑二十,一并执行!”

    全营将士顿时凛然,这刘浩然还要鞭刑自己。

    而丁德兴却急了,连忙站出来说道:“四弟,我甘愿受罚,怎么能连累你呢?”

    “大哥,我是你四弟,也是这一营的监事,在军法面前,我只论功过赏罚,不分亲疏,而我自己更要严格遵法,否则就是不公。花云,监督行刑!”

    冷面花云也不犹豫,立即喝令军法队搬出两张长凳,剥下刘浩然和丁德兴的上衣,裸露后背,按倒在凳子上,然后下令挥鞭行刑。

    挥鞭的两位军士站在那里犹豫着不敢下手,被花云暴喝一声,只好无奈地动手。

    二十鞭下去,打得刘浩然皮开肉绽,咬着牙的他昏迷了一次又痛醒过来。最后在花云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继续宣布对参战人员的赏罚。

    熬到全营解散,刘浩然终于支持不住昏死过去,被人扶回营帐。

    夜里,刘浩然醒了过来,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痛,抬头一看,发现常遇春在旁边照顾着自己。刘浩然勉强地笑了笑说道:“我的身子骨还是不如大哥,他三十鞭还能走回去,我二十鞭就趴下了。对了,大哥那里有人照顾吗?”

    “二哥在那边看着,你放心吧。”常遇春笑着答道。

    “三哥,你不会怪我不顾兄弟情面吧。”

    “四弟,别傻了,我怎么会怪你呢?你说得对,你不但是我们的四弟,更是定远营的监事,赏罚不明,执法不公,如何服众,如何治军?”常遇春一边用盐水给刘浩然擦拭伤口,一边说道,“你放心,不但我们心里有数,大哥他也不会怪你,如果这点道理我们都不懂,如何做你的兄长?”

    “对了,你扶我起来,我去看看大哥,我手里还有一点白药。”刘浩然挣扎起来,常遇春看到他一意坚持,也就由他了。

    走进丁德兴的营帐,傅友德正在给他擦拭伤口,看到刘浩然、常遇春走进来,连忙站起来。

    “大哥,二哥,我是来送药的。”刘浩然坐在床边说道。

    “我说四弟,你伤的比我重,还四处乱跑,还有这药,只剩这么点了,你自己用都不够,还给我干啥?”丁德兴埋怨道。

    “现在不是讲军法的时候,而是讲兄弟情义的时候,我们兄弟一体,好东西我怎么敢一个人独享,再说了,我只是二十鞭,你却挨了三十鞭,伤口都比我多。”刘浩然笑着说道。

    “我的四弟呀!”丁德兴看着刘浩然那张晒黑的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第二日,刘浩然带伤和丁德兴几个队正来到山谷,走进被斩哨长李初四的家,他们都是从怀远跟来的。看到刘浩然等人走进来,正抱着两个小孩痛哭的一位妇人赶紧站起来,神情慌张。

    “不要怕,我们并无恶意。”刘浩然首先安慰道,“我们是给你家送粮食的,虽然李初四犯了军法,但是却不能连累家人。”

    听到这里,看到两袋子的粮食,妇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放声大哭。

    “李初四是从怀远过来的老弟兄,我想他临阵后退只是一时糊涂,但是军法无情,我们也无可奈何。不过你放心,只要有定远营一天,就绝不会让你们饿着!”

    从李初四家走出来,刘浩然看到数百闻讯围过来家眷百姓,看着那一张张期待和紧张的脸,刘浩然大声说道:“各位乡亲,你们跟着我们定远营就是为了一口吃的,你们把子弟交给我们定远营就是想谋条活路。请诸位放心,我等带着定远营将士们上战场,就有责任把他们活着带回来,也有责任照顾他们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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