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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树上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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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树上人家 (第2/3页)

上的宝石一般。当她踱到孩子们面前时,他们都不知所措地躲到树后,但还是被她发现了。

    “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她诧异地问。

    阿都•;旺怯生生地站了出来,向她道明了原委,并乞求她带他们去找西王母。起先她不答应,孩子们又是姑姑又是姐姐地死缠烂磨,好说歹说,她才答应让他们跟在她身后。但有个条件:等见到西王母时,不要说是她带他们来的。孩子们答应了她,便兴高采烈地跟着她往西王母的仙居去了。

    不知走了多远,只觉得离地面越来越高,离人间越来越远,就好象是爬上了天空中的某一朵云彩。这里云蒸霞蔚,春光明媚,远离尘世的喧嚣,也远离黑夜和喜怒无常的坏天气。五彩绚烂的霞光和流云缭绕在奇花异树间,几只可爱的小动物跟着他们一路追逐。绿意盎然的树阴间,有小鸟啁啾,有昆虫鸣唱。走出树阴,一条飞瀑便出现在眼前。四处飞溅的水珠似珍珠般落进云间。透过这薄如轻纱的瀑布和飘渺的流云,精巧的仙宫若隐若现。仙宫前的一个大树上,两只天堂鸟停在树梢反复鸣唱着,就好象仙宫的谒者在宣报:有客到!有客到!

    孩子们跟着青鸟走进了仙宫,穿过一扇扇奇妙的房间,却还是没有见到西王母,正在纳闷,青鸟用眼神向他们暗示仙宫后头百花园深处的桑树林。孩子们明白,西王母就在这桑树林里面,便走了进去。当他们踯躅在桑树林中时,首先看到的是白胖胖的蚕宝宝在树上吐丝,五颜六色的蚕丝结在树枝间,就像是天边绚丽的彩霞。透过蚕丝,他们看到一位雍容高贵、仪态端庄的老妇人拿着鲜嫩的桑叶在逗刚刚出生的蚕宝宝,虽历尽沧桑,隐身世外,她依然慈眉善目,尊贵典雅,作为曾经的西方母神,如今,她只能将她多余的情爱倾泄在那些永远不会背她而去的小小生命身上了。孩子们确信,她就是西王母吧。再看她身后,一个丫鬟紧紧跟随在她左右,丫鬟手里提着竹篮,竹篮里放满了桑叶。那丫鬟首先发现了孩子们,便向西王母小声示意。西王母转过身来,看见孩子们,并不吃惊,只慈和地问:

    “哦,你们就是我要请的人。”她又对身边的丫鬟说:“看来今年我的生日将很不一般。紫衣,你去帮青鸟准备一下吧。”

    “是,王母娘娘。”丫鬟行了一个万福,就飘走了。

    西王母招孩子们到她身边,询问他们是烧了谁的树叶。阿都•;旺说,是柏皇。

    “这么说,你就是伏羲氏的木藏子?”她惊喜地问。

    “正是我,王母奶奶。”阿都•;旺说。

    “你到底还是来了!喔,看你们这副模样,一定遭了不少苦吧?”西王母关切地问道。

    阿都•;旺扑哧一声跪下,将心中的委屈竹筒里倒豆子般全倒了出来,并乞求她帮忙。

    “可怜的孩子呀,你们这是在为大漠受苦,终有一天,上天会补偿你们的。”西王母说。

    “王母奶奶,我们不要什么补偿,我们只求能平安到达凤凰坡就好了。”阿都•;旺说。

    “你会平安到达的,有道是,有志者事竟成,只要你们有决心,这通往凤凰坡的路,就是天神为你们指的阳光道,你们的英勇无畏必将给你们带来荣誉。但眼前你们得受点委屈。嗨!”西王母说着说着,又叹息起来,“嗨!我只是没有想到,树下人竟变得这样的坏,都是那万恶的屠龙氏!他们竟然无视自然法则,施了那样下作的魔法,使树下人的祖先忘记了做人的尊严,把与畜生杂交当成让后代强健的捷径,这才使魔鬼有机可趁,鼓惑了他们的心,乱了他们的性。天啦,我的诅咒为什么总显得苍白无力,难道众神之中,真没有人可以主持公正了吗?”

    “可恶!这主意也能想得出来,他们自己为什么不跟母猪睡觉?”游离子愤慨地说。。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强壮但愚蠢的人好使唤,而且不会给他们添乱子。”洛奇说。

    “可他们总该考虑下后果。”贝贝说。

    “所以,孩子们,为了生命的尊严,你们必须忘记树下人对你们所做的一切,因为他们曾是你们的兄弟,而且,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的力量应该使在刀刃上,只有打败了屠龙氏,树下人才能醒悟过来,站到你们一边来。”西王母说。

    “王母奶奶,我们不会和他们计较的。可是他们还关押着我们的三个伙伴呢,我不能容忍他们被那个白痴国王任意作践。求你帮它们逃出来吧。”阿都•;旺说。

    “这只不过是对你们之间友谊的一次小小考验。我相信这件事之后,你们将更加团结。好了,孩子们,让我们都暂且忘记烦恼吧。现在,我正式邀请你们参加我的生日聚会。饭菜简单但却有益健康,希望你们不要嫌弃。”西王母说。

    孩子们肚子都饿了,对于这个邀请,当然不会拒绝。西王母把他们带入百花园,那里的一切都美得令人赞叹。只见地上百花齐放,百艳争芳,醉人心脾的清香徐徐而来,七彩丝绸似天上缤纷彩霞缭绕其间,并随时变换色彩和形状。珍珠美石、琥珀玛瑙挂满树上,像人间最美味的果实,既让人眼馋又令人口谗。还有那些数不尽的在人间早已绝迹的飞禽走兽,悠然自得地飞着,走着,一点也不怕生。

    青鸟和紫衣,还有另外一个丫鬟进进出出,端来了许多用各式各样精美器具装盛的美食放在桌上,虽是清一色的仙果,却各具色彩和芳香,看了都让人流口水。最后,青鸟端来一壶苹果酒,打开来,酒香顿时溢满了整个花园。西王母招孩子们在桌子旁边坐下,叫他们不要拘束,尽情的享用这些果实和美酒。

    席间,孩子们狂吃滥喝之余,也频频举杯向西王母祝寿。西王母听了高兴,越是觉得这些个孩子乖巧懂事,就打心里把他们当成自己家的孩子。借着酒性,他们之间已没有了身份的差距,谈话也轻松随便多了。

    这种气氛使游离子的那颗不安分的心受到了鼓舞,他每将果实放到嘴边,都会观察大家的神态,一逮到机会,就将果实藏进兜里。他并不经常这样,但一想到当伙伴们饥渴时,这些果实会为他换来怎样的尊重,他也就顾不得那许多烦人的礼仪廉耻了。西王母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些有伤大雅的举动,也似乎要给他某种刺激,已经有点微醉的她命紫衣取来五色果,拿出其中红、绿、黄三颗,对孩子们说,这红色的果子可治愈百病,绿色的可传播友谊和希望,“黄色的嘛,呵呵,呵呵,说出来,你们一定不会相信。”她神秘地笑着说。

    “王母奶奶,我们这一路走来,奇事怪事屡见不鲜,在我们看来,这世上恐怕再不会有什么难以置信的事了吧!”阿都•;旺醉醺醺地说。

    “噢,你可不要夸海口喔,至少在你们吃了这黄色果子前。”西王母说。

    “王母奶奶,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黄果子到底有什么魔力呀?”游离子问。

    “它呀,呵呵,你们只消吃上一口,想变成啥样,就变成啥样,哈哈哈!”西王母得意地说。

    “啊!真有这么神奇吗?”洛奇说。

    “你这小光头,你说,我醉了吗?”西王母说。

    “我看没有。那怎么变回来呢?”阿都•;旺问。

    “只需再吃一口,不就变回来了吗,哈哈哈!”西王母笑得前仰后翻。

    “呵呵!看起来挺好玩的,谁想试试?”游离子说。

    “不不,孩子们啦,先不要试,”西王母像是一下子清醒了许多,“趁着我还没糊涂,咱们说点正事吧。我之所以送给你们这三色果,可不是为了好玩,我是想让你们在西王母国中自救,你们也许不会知道,我已经发过誓,对凡间的事不再插手。有了这三色果,你们再动点脑筋,就有办法自己将眼前的事摆平。”西王母把三色果递给孩子们,继续说,“王母奶奶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王母奶奶,吃了红色果子我弟弟的病就会好吗?”阿都•;旺问。

    “那当然,而且他以后都不会生病了。”西王母怜爱地看着可可奇说。

    “啊!太好了!我真希望现在就能吃它。”可可奇说。

    “别着急,可可奇,山猫它们说不定也病得不轻,还是等它们出来再说吧。”阿都•;旺说。

    “那好吧。”可可奇说。

    “伏羲王有后代如此,可以无愧与天下了!”西王母赞许地说。

    接着,她又劝孩子们大口大口喝酒,直到他们都滥醉如泥,趴在桌上。

    青鸟和紫衣来扶西王母时,半醒的西王母爱慕地看着沉睡的孩子们,命青鸟取来天蚕织就的彩云神毯,裹在他们身上。“睡吧,孩子们,相信你们都会做一个好梦的。”西王母说着,就用手中的玉如意往孩子们周围画了一个圈,然后,他们就全不见了。

    “王母娘娘,你为什么不让他们多留些日子吗?”青鸟若有所失地说。

    “你希望我这样做,要不然你不会把他们领来的,是吗?”西王母说。

    “王母奶娘,奴婢早该跟你说的。”青鸟知错地低下了头。

    “好了,我又不怪你,可是,姑娘们啦,你们得明白,作为神仙,我们必须忍受孤独,只有在孤独和宁静中,我们的心境才能保持淡泊,才能超越世间一切烦恼的束缚,遨游在远方,明白吗?”西王母一边走向寝室,一边教诲身边的丫鬟说。

    “奴婢明白了,王母娘娘。”女孩们恭敬地回答。

    当早晨的太阳露出灿烂的微笑时,孩子们打着哈欠,个个醒来,揉着惺忪的眼睛,他们惊奇地发现,身上罩着彩云。走出彩云,他们看到不死树下,拉西姆命令守护在这里的半兽兵正举着长矛,对着他们嗷嗷大叫。但有神毯的保护,他们终不能靠近他们半步。忽然,神毯像得到命令似地变成一张大网,将半兽兵罩起来,拖到了远方。

    那神秘莫测的神和神的花园如梦如云一样消失了,现实的世界依然浮躁,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耳边回旋着世俗的噪音,这些都在提醒着孩子们,这个世界依旧残酷,去凤凰坡的路还得继续。

    游离子觉得兜里沉甸甸的,于是,赶紧找个地方,将兜翻空。这下他可傻眼了,他辛辛苦苦藏匿起来的果实全变成了石头。他觉得很郁闷,继而他又想,这或许是王母奶奶的惩罚。于是又有点惭愧,但他也只能一个人默默地咀嚼着这种苦涩的味道。他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阿都•;旺那样的运气。

    河图在草丛里找到了老柏皇已被糟蹋得面目全非的尸首,大家既伤心又愤怒,可是,却也很无奈,因为他们不知道该怎么甚至是该不该惩治杀死他的人。他们在不死树下挖了一个坑,将这位可敬的老人埋葬,这已不是他们第一次挖这样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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