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油坊 (第2/3页)
学生,刚来,肉嫩,抡不动油锤,你说这个队长为甚派你来做这苦活,看把俺娃累的,你干点别的吧,去包料把。”
田新雨只好去包料。包料,就是把炒好的棉花籽用麻布包成一个包,用铁圈套住,一圈圈排好,用楔子把他挤紧,榨出油来。田新雨用麻布包料见旁人也不指点他。
他见这活也容易,便也学着别人的样,把麻布摊地上,往上铲棉花籽,但是铲多少为准呢,他有些犹豫,他问身边也在包料的伙计:“哥们,这一包包多少料啊?”
“差不多就行。”那个伙计头也没抬。
田新雨照着旁边伙计的样,也包好料,上上铁圈,把包好的料放到油杆前头,这一榨,他包了十几包,榨油开始了,抡锤的抡锤,扶杆的扶杆,上楔子的上楔子,一会,油慢慢地从包料麻布的缝隙中流了出来,流到槽里,再缓慢地流到埋在地下的缸里。
当铁圈和铁圈互相紧紧碰在一起时,榨油就完成了,等上一锅烟工夫,开始卸榨,把楔子一个个打掉,铁圈和包着的料便能拿下把料从铁圈中打出,脱掉麻布,便是一个个榨掉油的扁圆的棉花籽饼,伙计们便把这些饼垛到油坊屋外,等着牲口圈拉去喂牲口,或拉到田里当肥料。
田新雨正为自己的劳动感到高兴,这时,他们二小队的小队长进来了。他瞅了瞅坐着的一个个伙计和田新雨,又瞅瞅埋在地下缸里的油,说:“为甚这老少,这油咋榨的?”
“不少啊,刚榨的!”班头李运来忙凑上前笑着说。
“你哄鬼呢?一榨出多少油我不知道?”二小队长说着,走到屋外,掰下一块棉花籽饼,用手搓搓,用手碾碾,用舌尖舔舔然后说:“咋榨的,这里为甚还有这些油?”不知怎样,班头和几个伙计把目光都集中在了田新雨的脸上。
田新雨被大家瞅得不知所措,忙说:“我又没榨,我只是包包料。”
“说的就是包料的,你料包的少,怪不得榨不净油。”
“这是为甚?”田新雨一时反映不过来。
五十多岁的小队长预期缓和了下来,边弄手中的棉花籽饼边说:“你料包的多,挤到铁圈里就挤的紧,包的少,挤到铁圈里就松铁圈就这老窄,松,自然就榨不出多少油了,当然也不能包料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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