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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何曾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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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何曾逍遥 (第2/3页)

提,讨巧的宫人就欣喜万分的将其中一盒热酒交她端去。

    她路上顺道将轩辕台黄门的膳食送了过去——那是宫中为王侯们的坐骑照料喂食的地方。萧遥将其中一个食盒交给一个小黄门,看见他们正在细心的擦拭一具精铁马具,仔细得像是天子的物品。她便暗暗猜想是不是刘钰今天也要一展骑术。

    看着着他们捧马鞍去了,萧遥跟了上去,然而毕竟脚程不如,远远落后了一截。

    转过园中行宫的飞廊,视野忽然开阔,亭间设有君王的仪仗,刘琰身披紫缎貂皮大氅,坐在亭中。前方院子宽朗,设着三个箭靶,四周全都围着羽林军,当中一匹白色骏马,通身精铁马具,肌肉遒劲铁掌踢踏有声,两眼灼灼如燃幽火,一见就是千里良驹。骑马的正是徐然,他正冲脚边箭壶中取出一支银箭,姿势流畅的张弓驾好,钉着马刺的靴子往马腹一夹,白马便似流星一样奔跑起来。

    萧遥忍不住放慢脚步,看他流畅的动作,转身一件射穿了箭靶,身形一动抱着马脖子又一侧身拉弓上弦。矫健得像一只在空中自由飞翔的鹰。她眼底渐渐透出复杂万分的神色。

    曾几何时,她也曾在郿城,自己父亲的庇佑下像只雏鹰一样跃跃欲飞,习弓马习骑射,立志要当燕王妃那样的女将军。那时候最喜欢躲在城垛的女墙脚下看骑兵一路飞驰,看漫天飘扬的旗帜。还有每天清晨准时响起的号角声,清寒古朴,回荡在整个郿坞,将她从梦中唤醒。

    仔细想来,郿城的时光,竟然是她这二十多年生命里最自由自在,舒心快乐的。

    自从燕王妃到郿城,这一切轰然倒塌。

    父亲不再是能给她撑起一片天的郿城太守,他变成了郁郁不得志饱受排挤的平阳亭候,染上重疾,缠绵病榻。她一生的幸福也断送在所谓的“门第清望”中,只得在这沉闷的宫中,数着卷卷书卷,渺渺炉烟,度过一年又一年。

    直接或间接造成这一切的,正是面前这个人的母亲……

    更讽刺的是,她的名字“萧遥”,竟是燕王妃所赐。

    因她所赐,何曾逍遥?

    萧遥正在出神,忽然身边宫人惊呼出声,她回过神来,迎面一阵劲风已经扫到面前,正是那匹神骏的白马,正疯了一样向着她冲过来,被身边宫人的力道带的倒在地上,一抬眼正看到马蹄已经高高的抬了起来,铁蹄散发着冰冷的寒光——

    就在千钧一发的瞬间,一阵浓烈的血腥味袭来,本来要踩过来的马忽然在离她几寸来远的地方轰然倒地。

    萧遥心砰砰而跳,由着身边的人扶她起来,深吸气稳住神,看见那匹马脖子上插入了一把匕首,直接扎入喉口,看情形像是瞬间扎断了动脉,才能让它几乎是瞬间毙了命。

    四周的羽林军也纷纷向前探看世子的伤势,刘琰在骚动中走过来,四顾一圈,目光锁定到她身上。

    萧遥看到他眼中翻腾隐约有杀意,心底一寒。

    刘琰指着她怒斥道:“害世子坠马,你知不知罪!”

    君王这一句怒吼,扶着她的人都纷纷放开了手,萧遥怔了怔,张口欲辩解,却最终只字未发,默默的跪了下来。食盒里的酒菜翻到了一地,酒浆混着泥土染得碧青的裙裾脏了一大幅,刘琰见装越发觉得嫌恶,脑海中浮现了她素手添香的姿态,只一下便打消,挥手道:“拉下去,杀。”

    旁边的宫人都愣了,不知刘琰为何忽然要杀人,还是资历甚厚家世也不薄的萧遥,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求情。

    萧遥心思一转,已经明白过来未何刘琰竟急着下手杀她——若不是那马是他动的手脚,何必这么快找个替死鬼掩过去。至于为何竟然是她,应当是父亲的关系,不刘钰女儿,怎会显得他对待燕王亲厚。她急着低着头不语,嘴角浮现了一个嘲讽的笑意。

    她磕了个头,平静道:“奴婢领死,不过死前尚有一个心愿,不知陛下可否怜老父病重,将平阳亭候封地封为郿城,谴他戍封,替老父隐瞒奴婢的死讯。”

    刘琰略沉吟,终觉得有愧于她,点了点头:“朕体恤你孝心,准了。”说罢拂袖而去:“你安心去吧。”

    ……

    牢房里森冷,料峭的寒风在外面肆掠,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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