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最后的较量(二) (第3/3页)
来的仅仅是一抔抔黄土堆,而像他们一样的穷人却永远摆脱不了被人欺压的局面。革命,像紫芍药这样的革命到底革得是甚命?难道就是杀一个镇长或者县长吗?于事何补?啊!我该问谁去?这个充满着死人气息的白狐镇和湫水县城,还能枯木逢春焕发新芽吗?
第二天一早,房世杰几个人前前后后出了客栈,陆陆续续出去办置明天需用的东西。
秦少奎自从王老婆山寨下来后,情绪一直很低落。虽说王老婆山寨的土匪叫他彻底剿灭了,可他就是高兴不起来。县长死了,警察局也快成了空壳局了,到底自己还能在这个位子上做多久?他自己也说不清。不说陈大奇会把县长的死讯上报省里,省里会安排一个甚样子的县长下来,单就是县长和婆姨的死,就让他心有余悸,无法安下心来。能有谁?除了房家的老三房世杰外,还会有谁跟自己过不去?然而,房世杰神龙见首不见尾,真猜不见他甚时会突然找上们来杀他个措手不及。但是,在新县长下来之前,自己只能等待,只有在等待中守住自己的阵地,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有资本谈论将来,否则,一切都是徒劳。
当一个人开始担忧自己生命长久的同时,其实死亡离他已经不远了。
秦少奎在办公桌上架了一挺机枪,枪口直对着门口,除了上茅房外,一天里的时间几乎都坐在机枪后面的椅子上,他试图用这种方式守护自己岌岌可危的生命。
秦手宽惶惶不可终日,整日愁眉苦脸,好像世纪末日就要来临。如今家没了,大哥也是朝不保夕,已经处于自身难保的境况。他们兄弟两之间原本就是貌合神离,没有一点骨肉之亲,没有一点真情可言,有的仅仅是各自的利业,当大难来临之时,谁又会顾及谁?他心知肚明,作为一个背叛组织的人,就算房世杰不来找自己索命,组织上总有一天会找自己算账。
等待,等待是个漫长的过程,是一个折磨人的过程,无论是等待生的涅槃,还是等待死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