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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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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狭路 (第2/3页)

不过二百余米,说是山其实只是个比较大的土丘。只是不但在方圆近百里的数十座土丘中最高,而且恰恰扼守着进入中南平原腹地的交通要道。过了翠屏山,只需度过那条并不宽阔的思水河,就是一马平川的平原腹地。要是被梁鼎远杀了进去,在两个平原间的山区里累得人疲马乏的义军很快就会回复元气,那时再想剿灭他们,就又要大费手脚了。虽然在内心深处有些同情义军的被逼无奈,但是一个帝**人的角度让他无法认同义军杀官的举动。所以郑桢暗暗的下定决心,要把梁鼎远和他的部下钉死在翠屏山下,等到海威大军到来一鼓作气将义军完全消灭。

    夜渐渐深了,雨越发的急了。听着密集的雨声和山下思水河奔腾的浪涛声,郑桢一直提着的心也慢慢的恢复了平静。这样的雨势谁还能够来偷袭呢?也许是自己把农民军看的太高了吧。这样的想法刚在脑海浮现,倦意就像潮水一样的涌来,上百里急行军后又忙着指挥扎营,郑桢实在是太累了。勉强支撑到半夜,对着帐外发出今晚最后一道命令:“把警戒再向山下推前五百米。”然后便伴着卫兵的回答声倒头睡去。

    雨点密密麻麻的扣打在帐篷上,发出一阵阵隐隐含着节奏的回音,就像一曲催眠的乐章,让郑桢深深的进入了梦乡。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剧烈的头疼中他猛然惊醒过来。还没有睁开双眼耳畔已经响起卫兵冲入营帐的脚步声,当卫兵那惊惶焦急的眼神跃入眼帘时,他的心立刻犹如海底一般的冰冷。敌人来了!敌人到底还是来了!

    草草的套上外衣,连盔甲也来不及披挂,他提起了阔背长剑匆匆奔出了营帐。迎面十几米外隐约有人影晃动,夜雨浇在身上冰冷刺骨,他不由募的打了一个寒颤。更让他心寒的是不远处自己的一个士兵被对手劈翻在地,可在激烈的风雨声中却听不见临终的嘶喊。郑桢顿时醒悟到自己最后的命令是多么的愚蠢。在疾风暴雨的掩饰下,纵然那些岗哨能够提前发现敌踪,也无法将消息传到数百米后的大营中,毕竟这段距离足够让敌人追上并且杀死所有敢于暴露自己的哨兵。他无比愧疚的望了望前方,然后断然下了一道让左右惊讶莫名的命令:“不要管前面了,收拢队伍,全体撤退到山顶!”

    看着呆若木鸡原地不动的卫兵们,他愤怒的喊道:“给我撤!这里全都乱套了,只有退到山顶重新组织,才能挡住他们!”

    卫兵们这才明白过来,连忙向四周跑去,大声的喊着叫着,有时甚至踢打着士兵的躯体,粗暴的但也是迅速的把视线内的队伍再一次聚集起来撤往山顶。

    梁鼎方反手一刀劈翻一个背后突袭他的帝国士兵,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继续向山上冲去。此时他的心里充满了快意,轻衣赤足仅带一柄长刀的他们虽然一路上吃尽了苦头,可终于在后半夜赶到了翠屏山。而且看样子这里的守军完全没了指挥,只要动作再快一点、再猛一点,也许明天清晨就能抢渡思水河,重回中南平原。

    突然又一柄长枪毒龙般的直刺他的咽喉,枪樱过处,带起了一蓬雨花。梁鼎方心中一凛,连忙后退半步,挥刀架开了长枪。只见那个使枪的校尉扭身跨步,枪身一旋又扫向了他。梁鼎方竖刀一格,却依旧挡不住枪身上涌来的那股劲力,无奈的只好再退一步。电光火石之间,那校尉借着居高临下的地势连出五枪,生生把梁鼎方逼退了五步。

    抽空瞄一眼四周,梁鼎方不由得暗暗叫苦。虽然乘着帝**队混乱的势头,自己的人马完全占了上风。然而一直跟着他行动的部队眼看他被拦在这里,就都只顾着劈杀身边的敌人,前进的势头完全停了下来。这样下去即使杀光了这里的士兵,恐怕时间也已经被耽搁了许多。更何况这里的帝国士兵和以前交手大不相同,纵然是孤身一人犹自苦战不退,显示出良好的训练和严明的纪律。难道真的是戍边的军队来了?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山顶上会不会还有另一道防线?

    正在思索的片刻间,梁鼎方又被逼退了三步,焦躁已经布满了他的脸庞。那校尉死死盯着梁鼎方,毫不停顿的再出一枪。锐利的枪风刺破了风雨,划出一条笔直的走势,直奔梁鼎方的前胸。梁鼎方募的大喝一声,即便是在重重的雨幕中,依然把那校尉震的稍稍一顿,随后闪电般的伸出左手攥住了枪头。但见枪尖穿过了他的手掌,溅出几缕血花,最终停留在梁鼎方胸前一寸处。那校尉大惊失色,忙乱中奋力回抽,却恰恰被梁鼎方借力而上腾身跃起,半空中舞个刀花,势若奔雷般连人带刀撞向了他。那校尉闷哼一声,剧烈的扭了两下,颓然倒地。

    撕下一缕布条,胡乱的把左手裹一裹,顾不上疼痛,梁鼎方一挥右手的长刀,带头冲向山顶。旁边的义军也纷纷弃下对手,紧紧的跟随着他。

    郑桢退到了山顶,点一点招拢回来的士兵,只剩下二百多人。最要命的是在这场大雨中,所有的弓箭都脱了胶不能再用。怀着沉重的心情指挥着几个临时任命的军官安排好防御阵势后,他立在山顶默默的向下望去。在那浓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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