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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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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第2/3页)

们身居家中时,有的人进行体力劳动,有的人进行脑力劳动——有的人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他们的家庭生活是沉寂的、没有生气的,单调得像杯白开水一样,一如从前。他们不会争吵,不会与邻里之间发生口角。他们心跳不会加速,头脑不会发热。这些人通常的脉搏仍然是每分钟50—52下。

    这些古里古怪的现象,即使是当代最杰出的生理学家也说不清、道不明。诚然,基康东居民的家庭生活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但他们的社会生活和公共关系却确确实实变了。

    他们在公共建筑物里打过交道没有?如果打过,那就像高级警官所说的,“情况不太妙”,换言之,正如在那些学者专家的讨论会上、镇公所里、学园的梯形楼座上、政务委员会会上,人人都难以名状地激动不安。一个小时接近尾声时,他们的关系开始恶化。两个小时后讨论变成了愤慨的争论。他们血压升高了,彼此挖苦嘲笑一番。甚至在教堂里,那些虔诚忠实的信徒都不能静下心来听范·斯泰贝布道。斯泰贝在布道坛上手舞足蹈,演讲时与平日的严肃拘谨迥然不同。唉!结果是使争论比屈斯托与舒特之间的争执更加激烈。他们没要求当局于涉,是因为当这些彼此敌对的人们一回到祥和的家中,就将自己对别人的冒犯和别人对自己的冲撞忘了个精光。

    那些当事人对事态的严重性浑然不觉,他们懵懵懂懂,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镇里的一位至今仍于然一身的、政务委员会30年来一直蓄意取消其职位的迈克尔·帕索夫,注意到了那股兴奋不安的情绪已从私家住宅里迅速扩展到公共建筑物中。他有点担心,如果这种情绪在家庭裹扎根蔓延,如果这场瘟疫——他是这么说的——传播到小镇街上,那该如何是好?到那时,辱骂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睁只眼闭只眼任其去的,不会再有和平,到处都混乱不休,有的只是狂热、激动,它们必定会毁了基康东人。

    “那时会怎样?”高级警官帕索夫惊恐万状,自言自语,“怎样才能制止这种骚乱?怎样才能使这些受了刺激的人冷静下来?我的工作现在可不是个挂名差使,政务委员会将付给我双倍薪水——除非我自己也被瘟疫传染上了,去破坏社会和平,扰乱社会秩序!”

    他不幸言中了。可怕的《胡格诺派教徒》演出后不到两个星期,无论是交易所、剧院、教堂、镇公所、学校、集市等正规公共场所,还是私家住宅,全染上了“瘟疫”。

    银行家科拉荷家里最先表现出这种症状。

    这位阔佬邀集镇上的名门望族到家中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舞会,或者至少可以说举行了一场舞会。几个月前他放出了3万法朗的贷款,其中的四分之三已正式签约。为庆祝他财政上的成功,他召集同乡们在客厅里欢聚一堂。

    众所周知,佛兰芒式的社交聚会是简单、乏味的,聚会上通常只须几杯啤酒和果汁就可以将客人打发掉。所谈的大抵是关于天气的好坏、庄稼的长势、花园的良莠、花的料理、尤其是关于郁金香如何料理等等话题。间或还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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