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晨雾之光 (第2/3页)
都劝,其兄刻薄寡情驱赶她母女如下仆,如何好叫他独子拖累,不如早弃也好寻个夫婿度日。
她只淡淡道:“他是吾兄独子,理应丢开,但也是吾父独孙,安敢不报父恩?”
“他薄情无义,即便身为女子也看他不起,可终究我却不得学他。”
从此绝断媒婆,粗茶淡饭麻衣木钗,一心养育侄子到如今。
他丢下了酒便跑,小二追着他要银钱,转弯处一个金裸子砸在小二脑袋上,流血满面但欣喜如过年。
“我,要娶你。”他抓住她热切而激动。
“你落水我不救。”
“不要紧。”
“我家清贫无嫁妆。”
“没关系。”
“我有一子。”
“不在乎。”
“我不离开此处。”
……“不可以。”
她不会跟他走,他不能留下。他抱着她,狠狠地抱着,谁也躲不掉的疯狂。
“令紫,你眼看又大一岁,卓儿便交由我养,你随那公子去吧。”她的老母哀求,不忍她青春耽误。
良久她转回身凉凉地答:“他如此相貌花销必定出身富贵,娘亲,豪富之家只有贱妾,哪有贫妻?娘亲,做妾不苦么?”
老母的哭声凄凄切切,若非是妾怎容她兄长赶打出来,连嫁妆也无半点,转身而出的令紫面上无声地流泪,她一生都不能忘记这个男子站在树顶看她锄花浣衣,他来后满院的花开得更艳,那是他找来少见的花种,开得异常快异常美;她的船摇得更轻,那是他在水中推送,他吐出的水泡她假装看不见却从来暗自担心。
他多情必定也无情,她注定要用一生来忘记。
锦衣绸缎不如一身布衣,金钗玉簪不比一朵娇兰,鲜车怒马不若一顶陋船。
他在亲娘指定的人选门前住了脚,两个月堪比十年的时间。他回身就跑,不顾高楼上望着他的女子哭泣遗憾。
迎亲的队伍,红红火火的颜色,喧天锣鼓红花轿。他来晚了,他的令紫今日嫁人,她以为他没钱么,他以为他薄情么,她不喜欢他么?她不是绝不嫁人么?
令紫,你背叛我。
令紫,我决定毁了你。
没有人,可以背叛我。
抢亲叫他热血沸腾,临水城一片沸腾,追,追不上,令紫安静地抱着他。
哼,是怕了吗?我要了的女人无人敢跟我抢,今夜必定叫你不好过,你的新郎必定独守空房。
剥衣扒衫,他待她犹如□□,她咬着牙倔强得不肯求饶半分,只淡淡道:“送我回去。”
一解她胸衣的带子,扯去最后一丝遮盖,“你回不去。”他冷冷地扑上去,压住她的肢体,攫取她身体的温暖,用最孟浪无理的姿态进入她,击打她,辗转着折磨她,直到她疼得受不了轻轻求到:“我已有孕——”
啪,狠狠地一巴掌,他扇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疼,冲刺得更凶猛,令紫拼命挣扎着却被他一手点了哑穴疯了一般地撞击起来。
他拉起她的发逼着她看着自己,令紫疼得无声泪流,他嘶吼着愤怒得如同公牛,修长诱人的双腿被他羞耻地展示着高高举起,令紫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拼命地护住了腹部。他低头拍开了她的手将她绑缚着吊起来,扯开了腿便深深入巷,仿佛在教训女奴。
一整夜,一个白天,直到令紫的新郎寻来,他立在一旁冷漠残忍,新郎用衣服裹住□□的令紫更伤心地看见一地的新血,“这是你的孩子,令紫只想让孩子能在你身边长大。”
他惊愕,猛然醒悟:“是你告诉了她?”
“走开,你娶你的娇娘,令紫再与你无关。”在那人怀中的令紫紧紧闭着眼,眼泪似有万年长。
令紫,季烯剡的夫人名令紫,生女季烯洁。
季烯心记得内宫中那长长甬道后的祭殿里高高挂着的画,里面的人面上从容恬淡,发上的娇兰仿佛还能嗅到芬芳,真像黑暗阴郁中透露出的一道光,柔和而温暖,即便忘记了她秀美无比的容颜也不会忘了那一刻叫人深深依赖的柔情。
她还是个坚强的女子,不知道季烯剡在她心如死灰后如何求她原谅,不知道她受的苦楚用了多少时间平复,但以后的岁月中遗天宫确曾有幸迎来一位仁慈而温柔的宫主夫人,让季烯剡在她去世时称不想独活的令紫夫人,让季烯心将她当作母亲的令紫夫人,在季烯洁十岁时离开人世的令紫夫人——就像季烯剡生命中的一道光冲破迷雾降临。
季烯心满心的悸动,如果是她的孩子该有多好。季烯剡的残酷与季烯洁的冷漠都因失去了那道晨雾之光,泪眼朦胧中她仿佛看见那淡然窈窕的本影摇着小船划远,水中倒映着那朵幽香的兰花。
真想是她的孩子,季烯剡如此爱她,每个人都如此爱她。
段青丝手中的一朵兰花插在她发间,将她推至水边,“瞧,你不像她。”
她俯下低语:“很好的女子吧,但偶有传言,当日要娶令紫夫人的是人名叫——温宗,他保护着季烯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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