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险境清河 (第3/3页)
白斑遍布可笑滑稽的脸,吓得脚下一滞在树干上一滑,两人竟齐齐从空中摔了下来。
衣衫纠缠人压人,好容易季烯心才哎哟着手忙脚乱爬起来,只见高云意竟被她压昏了过去。
她委屈着竟有这么吓人么,看看他自己不也是满脸白吗?季烯心见他不醒,寻到附近树下的水洼用遗天宫的鱼胶丝帕兜来些水为他洗脸,手捧着高云意的脸,竟然光滑细腻如女子,越摸越像滑溜溜的玉石,冰凉无瑕。
她的手不自觉就摸到了下巴、脖子,高云意的肩膀也很结实,可这夜里自己怎么就如此的热?
热,高云意是被热醒的,一具滚烫的人死死搂住她,他一惊,双手扶住了她的腰身,跟看到的一样纤细,而且还柔软。该死,她已经双眼迷蒙,浑身是火一般往他身上扒拉。
“食梦——药…”季烯心不成句地哼哼着,神智昏聩,身体如蛇一般在高云意山上扭动着,高云意下意识就将她推开,无奈季烯心贴身缠功一流,他红着脸死死护住了被拉扯的衣襟。
季烯洁狠狠地栽了下来,温热馨香的呼吸一波波冲击着他的脖颈,“热啊,受不了…”高云意才反应过来,脑海里一片火石电光:云意我徒,你定要死死跟着宫主,绝不离开半步,以你父母家人的性命起誓,直到宫主平安归来!
食梦侯看似严肃又一本正经的嘱咐,到如今才知竟然是如此不正经。她哪里是单纯为了季烯心的安危,这迷药他未经手但又怎会闻不出里头加的正是遗天宫数一数二的秘药——迷蝶,专供女子所用的□□,对男子却无半分效力。
高云意眼中闪过食梦侯娇羞掩口笑得一脸暧昧狡诈的样子,想着季烯心如狼似虎地将他给——然后在清晨醒过来谁又一脸愧疚,再以后谁又得逞后得意洋洋——他不自觉满脸通红。
瞬间有种快崩溃的感觉,季烯心已经在咬他,还唔唔地哼哼着乱扭,被咬到脖子像死亡迫近的紧张,还带着些期待,她又转头咬拱他的下巴,握着她腰肢的手不自觉用力,摸索着游戏一般她的唇在他唇边印了一下,仿佛试探。
只这一下高云意□□出声再忍不住,一手腾出将她后脑一按,竟也触到了她的唇毫无章法地就是狠狠地咬。
她什么都不知道,他用唇吻了她的唇,她什么都不清楚,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起伏的后背,腰身,渐渐地向胸前游走,她不明白她在做什么,她小小的舌头很柔软很温热,很——该死!
高云意突然一把死死抱住了躁热不安的人,如果今日就在这里会如何?她清醒会给自己一巴掌?看着她长了这几年高云意也知她性情,两个人都错就是对方错,她一个人错便是无错,无人错她才肯认错。
会不会,明日太阳升起时她就愤怒不已全都怪上他?然后——遗天宫的女子似乎无有什么贞洁可讲,高云意摇摇头,叫她讨厌驱赶是不能想象的结果,他望了望黑得无边际的天长长吁了口气,抱起了拼命挣扎□□手舞足蹈的季烯心。
每一步都走得艰难,他多希望这路长长地走不完却又希望赶快到那林子边上,季烯心嗷嗷叫着热却手不停地剥他的衣衫,高云意狼狈不堪。
林子边的溪水,头上是一轮满月,光华饱满。唔,是个——好地方。高云意艰难地将季烯心抱到水边。
除去两外衣只着里衣的两人,一步步向那水中走去,月亮映照在水中,仿佛走下去就是金碧辉煌的月宫,那里冷清得只有他们两人却仿佛可以在那里面做上一千年的梦,可以淌过繁华度过硝烟,可以忘却人世喜怒哀乐,可以无视天地星辰。
没有人来打扰,我可以就这样一直抱着你,抱进月亮里。他想起了嫦娥,怀里的季烯心立即变作了一只小兔。
高云意在水中紧紧抱着滚烫疯狂的季烯心,轻轻地一个深深呼吸,扯去了她的里衣,光滑的身体上只着了一件诃子,隔着薄薄的衣料,温暖传到了他的每一条神经,不远处水中的月亮破碎摇曳如同破碎的宝石,他不敢相信此刻被人追杀中,他身为‘贡品’的前途未明却还贪图这刻的奇异美妙。
我疯了,他想。
季烯心的腰身曲线美妙,正如每一个美丽的女子所拥有的那样。高云意看着她的头发披散下来,随着水流在不断飘动,食梦侯——你的心意我却只能领到如此地步了。
河水清凉包裹了他的半身,他狠狠心将手中的身体一个曲抱缓缓地下伏,季烯心光滑的后背渐渐浸没在水中,月光遍照了那片河面,上面空无一人。
水中,高云意借着月光看见,季烯心脖子上的血珠亮了,瞬间将她的面容照亮,眼花的一瞬间他竟从季烯心的脸上看见了另一个女子,恐惧瞬间使他全身冰凉,食梦侯曾道季烯心虽确为季家血脉但处处透着古怪,但愿这古怪是利而非害,但愿她平安。
他在水下抱着季烯心,远远的地方伊齐一身浴血,来人似乎并不介意季烯心的脱逃,连追也不追地指向将伊齐置之死地。
月光照在伊齐四周是一片惊心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