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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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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5.那一夜 (第2/3页)

军士卒暴尸边境,大唐内地田园荒芜,民不聊生,后来逼反了安禄山,给大唐带来了更大的浩劫……杀了杨钊,无疑搬开了李岩心中的一块石头,顿觉畅快之极。

    “王镇将斩杀临阵脱逃的杨钊,难道有错?田承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袭杀王镇将?”伏波王李岩一拍书桌,大声叱道。

    完了,完了,我要是说兄弟义气深重,没准立刻就要被拖下去,田承嗣抬起头,额头乌青还破了皮,惶恐道:“属下脑子糊涂,王镇将让我给他一刀,让他受伤回京治疗,他还咬牙切齿骂你,属下听不得有人污蔑伏波王,给他一刀的时候,手抖了些,偏到了心脏。”

    天气闷热,让人气紧,田承嗣满脑门子都是汗,他说这话哄鬼,手抖刀动,从什么地方滑到心脏?偷眼望着伏波王,见他面容被烛光映得阴晴不定,表情如口深渊一般。看不出喜怒,发自心底的害怕蔓延开来,闭上了嘴,心里却不住地为自己祈祷。

    “公是公,私是私,田承嗣你好糊涂,我与王准即使有点私人过节,你看见我滥用职权,故意找茬,用军法修理过他吗?更不用说杀了他,唉——”李岩义正词严,末尾还叹了一声。

    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半个多月的忧虑终于化成了巨锤,砸在胸口……空气闷热得让人窒息,田承嗣手脚冰凉,三魂去了两魄。

    “王准之父王鉷为京兆尹,身兼数职,为人狠毒,你父田守义,为安东副都护,权势能跟王鉷比吗?你那样做,不是害了你父亲喝家人吗?”李岩的话语如刀,一刀一刀砍来,田承嗣根本不能抵挡。

    一失足成千古恨,我死了不打紧,还要连累父亲,田承嗣声泪俱下,恳求李岩救救自己的性命。

    “你这样将王准刺死在我军中,我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你父田守义素以豪侠闻名,也为我敬重,暂时替你遮掩过去,如果以后这事泄露出去,谁也保不了你。”李岩心机深沉,端的厉害,对这个日后敢跟朝廷对抗的藩镇,用了一番心思,给他头上悬把剑,不听话,早晚有一天取了你的小命。

    暂时躲过一劫,田承嗣心中稍安,连声道谢,正要拱手告辞,抬头却见伏波王李岩一脸爱之深恨之切的模样,叮咛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你就在我身边任亲卫旅帅,学点规矩吧!”

    田承嗣听到自己不用再回那个死士营,感动得眼泪夺眶而出,哽咽着又磕了三个响头,才和忍卫退下。

    烛光明明,李岩取出公文,认真批阅起来,一个忍卫折返回来,禀道:“伏波王,一个年青的道姑在府外求见,我瞧她,似是你的故人。”

    道姑,故人,李岩脑海里搜了个遍,也不知道是谁?

    天气一直闷热,这会儿起了风,穿堂入室带来一片凉意,烛光一阵乱摇,显得有几分阴森诡异。

    不会是玉真公主吧,千多里的路程,追来给我送行,故作神秘,给我一个惊喜?

    “快传她进来。”伏波王李岩立刻吩咐道。

    他嘴角露出一丝捉黠的笑意,转身闪身进了书房内室,躺在床榻上,静静地等着美人儿来寻自己。

    两年多了,岩哥儿,应该更加英挺秀拔,更像个男人了,青海湖一带都在传说他杀墨蛟收服龙种骢驹的事,仿佛是天神下凡,神威凛凛。

    书房里摇晃的烛光透过碧纱窗洒了出来,光影错乱,年青道姑走到书房门处,心儿就如那错乱的光影,一千多个日子的思念似开了闸,全涌了出来……

    人在咫尺,更是情怯。

    “笃!笃!笃!”年青道姑敲响了房门。

    门是虚掩的,年青道姑随手就将书房门关上,似有隐秘机要的事要禀报。

    “参见伏波王!”年青道姑行了道家的拱手礼,方才抬起头来,书桌上放着一卷公文,烛光明明,桌后空无一人。

    伏波王不在,年青道姑走到书桌旁,旁若无人地拿起公文翻看。

    听见那个声音,李岩就知道不是玉真公主,心感奇怪,这会是谁呢?慢慢从床榻上起身,隐藏在黑暗里,从虚掩着的门缝朝外瞧了过去。

    年青道姑的未挽发髻,青丝如瀑,身姿纤丽,在烛光的映照下,仿似一帘幽亮的梦境。

    她似乎心有所感,回眸朝内室望来,李岩正好瞧见了她的容貌。冰肌玉骨,眉目如画……烛光猛烈地摇晃,院子里狂风大作,吹进来乱了她的发丝,她的唇边浮起清浅的笑意……

    晓是李岩惯经杀阵的战将,一颗心脏这会儿也被惊得“怦怦”直跳,失声问道:“梅姬,你的……你的魂魄走了几千里,也找到了我?”

    年青道姑嫣然一笑:“是呀,痴情女子负心郎,你走到哪儿,我的魂儿就跟到哪儿。”

    既然躲不过,也只好认了,鬼魂也有情意不是,李岩不禁想起倩女幽魂中的场景,鼓足勇气,朝梅姬走了过去……她不会露出獠牙将我一口吞了吧,步子越迈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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