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岩夜影 (第2/3页)
来类似金属摩擦的 “滋滋” 声,顺子怀里的剑鞘突然发烫,油布下渗出点点青光,像活物般在他手臂上蠕动。
车子重新启动时已是午夜,后视镜里的土坡却多了个佝偻的身影,穿件民国时期的对襟青褂,左手袖口空荡地垂着,每走一步都在泥地里留下半枚菱形印记。王大柱猛踩油门,五菱宏光却在路过苍岩石林时突然熄火 —— 千万根玄武岩石柱在月光下森然矗立,像极了墓室石椁上刻的 “万剑归宗” 图。
“柱哥,剑鞘在震!” 顺子话音未落,后车窗突然被拍得咚咚响。王大柱转身时,看见青褂男子正贴在玻璃上,右脸有道从眉骨到下颌的旧伤,裂开的嘴角动了动,发出漏风的嘶鸣:“剑…… 归位……” 他空荡的左袖突然扬起,断腕处的白骨对着顺子怀里的剑鞘,青铜剑身竟自己挣开油布,“当啷” 落在车厢地板上,剑尖正指着男子断腕的方向。
王大柱突然想起县志里的记载:“铁矿山铸剑师因进献残剑被斩左手,临终前以血祭剑,魂附石柱成‘剑伥’,见菱形纹必追三百里。” 他猛地推开车门,抓起铁锹就朝男子砍去,却在触到对方肩膀时听见石裂声 —— 那具躯体竟像玄武岩般崩开细缝,断腕处露出半截青铜剑桩,正是下午他们从墓室石椁里撬走的 “剑鞘芯”。
“还给我!” 男子的声音混着石林的风啸,顺子看见他右手指尖渗出的不是血,而是融化的青铜溶液,正沿着菱形纹路流向地上的剑身。王大柱突然想起,下午在墓室搬动石椁时,自己曾把那截卡着残片的断腕随手踢进了排水沟。此刻他狠下心,抄起剑身就往石林里跑,却在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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