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这么早? (第2/3页)
,声音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夫人让奴婢即刻请小姐过去。"
铜盆里的热水腾起袅袅白雾,映得宁清洛的面容忽明忽暗。春桃拧帕子的手顿了顿,细小的水珠滴落在海棠纹的地砖上,发出细微的"嗒嗒"声。
"这么早?"宁清洛揉了揉太阳穴,昨夜辗转难眠导致的眩晕感还未消散,"母亲可是身子不适?"
喜鹊绞着手中的帕子,那帕子角上绣着的喜鹊登梅已经被揉得变了形:"奴婢不知。"她突然抬头,眼圈竟是红的,"只听说……听说……"
窗外的画眉鸟忽地叫了一声,惊得喜鹊肩膀一颤。宁清洛瞥见这丫头左手腕上有一道红痕,像是被什么细绳勒出来的。
"春桃,取我那件藕荷色褙子来。"宁清洛起身时,床头悬挂的鎏金镂花香球轻轻晃动,将沉香的细碎光斑投在她脸上,"喜鹊姐姐且去回禀,我换件衣裳就去。"
喜鹊却没有动。
她的目光落在宁清洛梳妆台上。
那里放着昨夜从紫檀院带回来的青瓷小瓶,瓶口处的蜜蜡封口已经启开了一角。
"夫人说……"喜鹊突然跪了下来,膝盖砸在地砖上发出闷响,"说若小姐迟疑,就让奴婢跪着等。"
春桃手里的玉梳"啪"地掉在妆台上。铜镜里映出宁清洛骤然绷紧的下颌线,她伸手按住梳妆匣,匣子里的鎏金缠枝钗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震颤。
"好一个忠心的丫头。"宁清洛的声音轻得像晨雾,却让喜鹊抖得更厉害了,"既如此……"
她忽然伸手挑起喜鹊的下巴,那丫头的眼泪已经将前襟打湿了一片:"这伤是怎么回事?"指腹擦过喜鹊手腕时,沾到了一丝黏腻的药膏味。
喜鹊的嘴唇哆嗦着,余光却瞥向门口。顺着她的视线,宁清洛看见李嬷嬷的身影印在窗纸上那老虔婆惯会躲在外头听墙根。
"小姐快些吧……"喜鹊突然以头触地,额前的碎发扫过宁清洛的绣鞋,"昨儿夜里夫人摔了老爷最爱的寿山石笔架……"她声音越来越低,"夫人说……说都是因为……"
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几个粗使婆子抬着箱笼从回廊匆匆经过。
喜鹊像是被惊醒似的,猛地直起身子抓住宁清洛的裙角:"奴婢多嘴了!小姐只当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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