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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悔过新生后各回老家 (第1/3页)
终南山古寺的禅房里,檀香混着松木香在梁下盘旋。
赵婉儿捏着半柱香的指尖泛白,香灰簌簌落进铜炉,只剩小拇指长的一截还燃着,火星子在末端明明灭灭,像极了悬在悬崖边的命。
"这香...按理说该烧足三刻钟的。"陈教授扶了扶老花镜,镜片后的瞳孔缩成针尖,盯着香案上李宝的生辰八字——黄纸被香灰染得斑驳,"上回他魂游地宫才烧了半柱,这回..."
"教授您别说了!"王胖子突然站起来,木凳在青砖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他后颈全是汗,T恤贴在背上,"宝子那命硬得很,上回在乾陵被粽子抓肩膀都没折,这回阴司走一遭算啥?"话虽这么说,他的手却不受控制地去摸腰间的洛阳铲——那是他们从地宫带出来的,早被他磨得发亮。
林夏没说话,背包带在掌心勒出红印。
龟甲在包里硌着她的大腿,那些青灰色的刻痕像活了似的,在阴影里爬向香案。
她忽然想起李宝出发前说的"阴阳眼开,善恶现形",此刻龟甲的凉意顺着脊椎往上窜,她下意识攥紧包带,指节发白。
"咔嗒。"
最后一截香灰坠进铜炉,火星子"滋"地灭了。
禅房里的呼吸声瞬间凝固。
赵婉儿手里的香杆"当啷"掉在案上,她踉跄两步扶住供桌,供果滚落在地,"他、他是不是回不来了?"
"不可能!"王胖子冲过去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宝子说过要带我们看乾陵全貌的,他说话算话!"
陈教授突然伸手按住王胖子的肩膀。
老人的手在抖,却比年轻人稳当:"别急——"
话音未落,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风推开。
穿堂风卷起地上的黄纸,李宝就站在门口,月光从他背后漏进来,照得他眼尾泛着幽光。
他的脸色白得像纸,可呼吸声清晰得能数——一下,两下,第三下时赵婉儿已经扑进他怀里,眼泪浸透了他的衣领。
"你个挨千刀的!"王胖子冲过来捶他后背,力道大得能掀翻墓碑,"老子差点把古寺的钟敲碎了!"
林夏没动。
她盯着李宝的左眼,那里有团幽光在打转,像极了地宫壁画里的鬼火。
直到李宝抬头看她,那光才"唰"地暗下去,她这才发现他眼底全是血丝,像被人拿红墨水浸过。
"先...先坐。"李宝声音哑得厉害,扶着赵婉儿坐下时,手腕上还沾着忘川的水,凉得刺骨,"我在阴司见着阎罗王了。"
禅房里静得能听见松针落地的声音。
陈教授摸出烟盒又放下,王胖子的洛阳铲"当"地砸在地上,林夏的背包带"啪"地绷断——龟甲滚出来,在青砖上磕出一道白印。
"他说...阳间的恶,阴间都有秤称着。"李宝摸着发烫的左眼,那些画面又涌上来:贪官拍胸脯的酒局,老妇拽衣角的巷子,西装男对摄像头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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