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乡村风水先生 (第2/3页)
水进。他举起竹拐杖,在地上画了个圈,整个村子突然被浓雾笼罩。等雾气散去,我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村口,钱水进站在歪斜的木牌下,朝我招了招手:“后生仔,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
摩托车链条勒得脚踝生疼,钱水进的竹拐杖在地上划出刺耳声响。我拼命扯那根红绳,指缝间渗出鲜血,可绳子却像活物般越缠越紧。浓雾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怪笑,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
“钱水进!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大喊着,声音却被浓雾吞噬。老人缓缓走来,独眼在雾中泛着幽光,他身后跟着的村民不知何时都换上了寿衣,脸色青白,嘴角挂着涎水。“后生仔,你闯进了不该来的地方。” 钱水进举起拐杖,顶端的铜铃叮当作响,雾气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黄皮子,它们直立着身子,前爪作揖:“路人哥,你且看我,像人还是像仙?”
我想起之前在枯岭村的遭遇,浑身血液几乎凝固。钱水进却突然挥手驱散黄皮子,叹了口气:“罢了,既然来了,就听我讲个故事。” 他坐在歪斜的石磨上,开始讲述诋毁异村的过往。
原来百年前,村里出了个贪婪的风水师,为了谋取龙脉的灵气,竟用全村人的性命布阵。他将村民活埋在村西的祠堂下,以血肉为引,妄图让自己飞升成仙。然而阵法出了差错,不仅风水师暴毙,被献祭的村民化作厉鬼,连带着龙脉也被诅咒,成了滋养邪祟的温床。
“我就是那个风水师的后人。” 钱水进掀开左眼的黑布,底下赫然是个空洞的眼窝,“为了镇住这些邪祟,我用自己的左眼和寿命为代价,守着这个村子。每隔二十年,就要找外乡人来献祭,才能暂时压制住怨气。” 他顿了顿,看向我的眼神充满怜悯,“你,就是下一个祭品。”
话音刚落,四周的黄皮子突然发起攻击。我抄起地上的石块拼命挥舞,却感觉体力渐渐不支。千钧一发之际,怀里的油纸包突然发烫,那块带牙印的人骨发出微弱的光芒,黄皮子们发出凄厉的惨叫,纷纷退去。
钱水进脸色大变:“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东西?” 我来不及回答,转身就往村外跑。可无论怎么跑,总能看见歪斜的木牌和钱水进似笑非笑的脸。绝望之际,我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 ——“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难道这骨头就是破解诅咒的关键?
我躲进一间废弃的民房,仔细研究人骨。在骨头上,我发现了用朱砂写的小字,像是某种符咒。正当我琢磨时,窗外传来脚步声。我屏住呼吸,透过破窗看见钱水进带着村民们举着火把搜寻。“出来吧,后生仔。”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你逃不掉的。”
我握紧人骨,冲出门外。钱水进似乎早有预料,抬手撒出一把黑狗血。我被泼了个正着,浑身像被火烧般疼痛。但人骨却在此时发出耀眼的光芒,将黑狗血尽数蒸发。钱水进见状,露出狰狞的表情:“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口中念念有词,地上突然伸出无数枯手,将我死死缠住。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住手!” 我转头望去,竟是孙运清。他手中拿着母亲的日记,眼神坚定:“钱水进,我知道破解诅咒的方法!” 原来,他在研究母亲日记时,发现了与诋毁异村有关的记载。
钱水进愣住了,独眼闪过一丝慌乱:“你胡说!根本没有破解的办法!” 孙运清冷笑一声,翻开日记:“当年那个风水师留下了后手。只要集齐被献祭村民的骸骨,在月圆之夜埋入龙脉,再以施术者后人的血为引,就能解除诅咒。”
这时,村民们已经围了上来,他们的眼睛泛着红光,显然被邪祟控制。钱水进咬牙切齿:“就算你知道又如何?骸骨早就散落各处,你们根本找不到!” 孙运清却从包里掏出一个罗盘:“不,我已经找到了大部分。”
在孙运清的带领下,我们开始在村里搜寻骸骨。每找到一具,人骨就会发出共鸣,光芒更盛。钱水进在一旁阴沉着脸,不时出手阻拦,但都被人骨的光芒击退。当我们找到最后一具骸骨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雷声滚滚。
月圆之夜,我们来到村西祠堂。祠堂的门自动打开,里面是一个巨大的阵法,刻满了诡异的符文。孙运清将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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