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唯有躺在床榻上,才算能算是不清白 (第2/2页)
玉珺从未见过他对自己这般强硬的模样,她呼吸都梗塞起来,强撑着缓缓站起身。
“是我的不是了,是我给陛下制了难处。”
她轻嘲着,语调很轻,轻到要认不出自己的声音。
赵砚徽回首看了她一眼,自然能看出她这似服软认错的话并非真心,反而是透着嘲讽,自是半点不觉痛快。
她有时候就是这样倔,半点不肯低头。
他不愿再多说:“你且自己好好想清楚罢。”
赵砚徽走的干脆利落,好似在真的受了冤枉,却又在退一步先低头时得了她的冷待。
他的理直气壮,让玉珺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过于草木皆兵。
可他与盎柔之间当真清白吗?
难道如今的偏袒维护、私下里的见面,还有玉佩、芙蓉池、团圆糕,通通都是清白,唯有躺在床榻上,才算能算是不清白?
玉珺还是有些不争气的鼻子泛酸,跌落回官帽椅中,整个身子缩靠着,深吸了好几口气,仍旧忍不住落了泪。
帝王匆匆离开长春宫的事,自然传到了皇后耳中,而她派去探听的嬷嬷也凑近回禀。
“有人瞧见陛下与俪妃先后入了梅园,后来是俪妃先走出,面色很是不好,陛下出来时也是气冲冲的,重要是二人走后,有个容貌娇好的宫女出了来,奴婢去查了,是御膳房的人。”
公孙韵眼底闪过一瞬的诧异,她是见过帝王与俪妃的恩爱,出了这种事,她第一反应是不信的。
可是昨日二人怪异的神色从公孙韵脑海中闪过,却又将这种可能加大了几分。
她心底涌起一股狂热,凉笑了几声。
这样难舍难分的二人,也会有情变的一日吗?她还以为,她永远等不到这一日,她也很是期待,俪妃失了盛宠,该是怎样一副模样。
还会如现在般平静淡漠?俪妃看那个宫女时,也会像看她一样,毫不在意、不以为惧?
“乾清宫的宫女也到了出宫的年岁,把那个宫婢的名字问出来,陛下既喜欢,本宫也得帮一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