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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停车坐爱枫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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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0章,停车坐爱枫林晚 (第3/3页)

 要知道,今年的寒露诗会佳作频频,却没有一首当得起头彩二字。

    谢老先生能有此评价,怎能不让人吃惊。

    谢文斌目光转向龟奴:“快!把这三位作者,都请上来。”

    龟奴一愣:“三、三位?”

    “对啊!”谢文斌举着手中的三份诗稿,“一首头彩,两首上佳,把这三首诗的作者,全都请上来。”

    “谢公,这三首诗,是一个人写的。”

    “什么?这三首……出自一人之手?”

    谢文斌脑中“嗡”的一声,“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不是三首,是四首。”

    龟奴笑道,“方才那首鹧鸪天,也是这位爷写的。”

    众人瞠目结舌。

    谢文斌猛地将四首诗稿在案上铺开。

    从《鹧鸪天》的“柴门犬吠”,到孤旅诗的“山月残”,再到边关诗的“不敢问”,最后是“红于二月花”。

    四首诗并排放着,墨迹相同,笔迹相同,意境却截然不同……

    《鹧鸪天》的笔触带着烟火气的温润,每个字都像是从田埂上长出来的;孤旅诗的笔锋忽然变得疏朗,带着股天地任我行的洒脱;边关诗的情绪骤然收紧,“藏袖里”“不敢问”几个字的墨色格外浓重,像是用血泪凝成;而二月花的笔画,如寒山小径,到最后一句时,仿佛能看见漫山枫叶在纸上燃起来。

    “自古诗人,各有其长。”

    谢文斌喃喃自语,“或长于豪迈,或专于沉郁,或工于婉约,或擅于旷达……便是有大家之才,也多是在一类风格里登峰造极,何曾有人能这般……这般随心所欲!”

    旁边的白胡子老秀才连连点头:“是啊!老夫读诗一辈子,见过专写田园的,见过专写边塞的,却从未见过有人能在一盏茶的功夫里,从田埂写到边关,从寒夜写到春光,而且每一首都能写到极致!”

    “这……这简直是……”

    一个戴方巾的才子纵声长叹,“天纵奇才!”

    雅间外的回廊上,早已挤满了闻讯而来的文人。有人踮着脚看案上的诗稿,有人低声诵读起来。

    谢文斌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抓住龟奴的胳膊:“楼下那位……究竟是何许人也?”

    龟奴被他抓得生疼,连忙道:“看着像个外地客商……第一首有署名……”

    他手忙脚乱翻出第一首《鹧鸪天》。

    众人仔细看去,这才发现右下角写了几个字:

    西陇卫,林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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