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料敌机先,杀伐无忌 (第2/3页)
冲着陆无病连人带马笼罩而来。
“坐稳了。”
陆无病长剑出鞘,身前划弧,已把一篷晶亮小刀圈在其中。
手腕微微一震。
七八柄精致小刀,调头飞扑而去。
如同长了眼睛一般,一头扎入几人咽喉。
噗……
尸体倒伏一地。
红影闪过,陆无病也不下马,更不停留,继续向前。
“这一剑好俊!”
欧阳兰在身后看得心旷神怡,眼睛里都冒出小星星。
“是伏龙八剑之【拦江式】,能拦一切有形无形攻击。
这些人功力浅薄,一味刚猛,很容易就借到了力量。”
陆无病似乎知道身后的小兰师姐在想什么。
【摇光剑】中其实也有类似的一招。
不过,以欧阳兰的剑术水平,只能突然爆气,刺出百十点繁星,把来袭攻击挡下,并不能反弹。
她心中羡慕,那是理所当然。
“过一阵子我教你啊……主要是练出大成剑式【流光剑】之后,最好的办法,是用此剑把其余所会剑术,也升到大成。将外来剑式,化为自身领悟。
才好更进一步,再学登峰造极境的【流光剑】,让剑法圆满。此时万万分心不得。”
“不急着另学其他剑法……就听师弟的。”
欧阳兰心中一暖,笑得眼眉弯弯,脸上全是幸福。
有这么一个人,把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简直不用自己动脑子思考,这种细腻到骨子里的呵护,太让人着迷了。
“要不是师弟尽心教导,我这一辈子,估计剑法修能练到精通境,也就该停滞不前。现在的情况,其实已经很满意了。”
小兰师姐就是这么乐天,说得不好听,就是没有上进心。
说得好听点,其实叫【知足常乐】。
她只要生活过得去,整天乐哈哈的,不让烦心事驻在心头。贪玩爱闹的名声,都传到山下去了。
别人或许以为这种性格不好。
陆无病这种前世卷王,却知道,如此性格的女孩子,简直是上天赐给男人的宝贝。
不管是跟着你吃山珍海味也好,是吃糠咽菜也罢,一点也不在意,仍然把生活过得热火朝天。再苦闷的日子,也能充满阳光。
而那种力求上进,不甘人下的女子,他见得多了,也深受其害,见到了,反而有多远,躲多远。
倒不是那种性格不好,而是相处起来太累,没必要。
重活一世,陆无病要把日子过得鲜活,过得恣意,自然是怎么舒适怎么来。
首先,就是先打造出一个安稳的外界环境。
什么两国交战,什么魔门入侵,真不关他事。
只要不惹到自己,那自然是千好万好。
一旦影响到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修练,不好意思,全都送他入土。
早修练,晚修练,一天只睡两个时辰不到,不就是为了过上自己想过的日子吗?
……
马作的卢飞快……
山林飞速抛远,城池影影绰绰。
陆无病两人一骑,踏上官道,一路向西。
途中时不时就见到大片倒伏尸体。
有刀枪剑戟散落,车辆旗帜洒落四周,箭矢插得草地泥土之中,到处都是。
有几处宽阔所在,战马踏过,溅起血色泥尘。
“师父他们,这一次可真的下了狠手。”
陆无病一眼扫过,脑海中精神力微微波动,就感受到了许多东西。
有数十具尸体并没有什么致命伤口,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紫薇剑意,倒下的角度趋向一致,似乎是冲着冲着,就没了意识,扑倒在地。
由此可见,当时的掌门师尊一人突前,剑化天罗,同时笼罩三四十人,轰然击落。
这些人,实际上,在中剑之前就已经死了。
再往前一段路,就看见一具具筋断骨折,四肢扭曲的水贼。
大部分是被砸死,小部分是被洞穿……
“如此打法,应该是余青山,有两个高手,是被他撞死的。”
欧阳兰看得更仔细一些。
瞄了一眼,判断道。
往左面码头方向去了,咱们要不要过去。
“不用,水路不管,那是师父他们追杀的方向。陆路西面分岔路口,急切间无人防守,挡不住高手突围,咱们去那。”
陆无病摇头说道。
这一次,在他的计划之中,掌门师尊兴堂堂正正之师,兼正面攻击与引蛇出洞的作用。
因此,他的路线就是固定的。
不管山贼、水匪,还是江湖散修武者是聚在一起,还是沿途伏击……反正,一路杀穿,从双月码头上船,杀进双月岛。
把大部敌人杀穿之后,再分散开来,清剿残敌。
当然,领兵之事,是厉飞鹰和沈连城,掌门人欧阳正,则是负责以最快的速度,敲掉对方特别惹眼的高手。
由此,方能尽全力减少己方伤亡。
他们就如一张网,先是收在手中,再是散将出去。
一直杀到尽头,再倒卷回来,把所有敌人一网打尽。
对于见机得早,提前远遁的敌人,就有些鞭长莫及,管不了。
陆无病也管不了。
他从天星峰上下来,只是一路前行,连那个疑似会木遁忍术的东夷刀客,也没有专门追杀,而是早早的赶到潞河湾……
此地离明阳城四十六里,前方三十里,就是山阴城。
左面是潞河湾,水流如带,绕村缓行。
明阳方向、罗江方向以及横山方向,三条大道汇入一条宽达六马通行的宽阔大道之上。
大道朝天,两面都是绿油油的水稻。
河风吹过,稻香扑鼻……能看到绿波起伏,让人心灵为之一阔。
田野深处,远远近近的,还能看到农夫低头弯腰在锄草修堤。
陆无病骑马出现,也没有引起那些农夫的半点注意。
偶尔有几人抬头望来,眼中却像是什么也看不到,面容麻木僵滞,有如行尸走肉。
“今年雨水丰足,应该又是个丰收年景。如果不打仗的话,百姓应该能活得下去。”
欧阳兰注意到,自家小师弟的目光长久驻留在农夫脸上,“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只是少了几分生机。”
陆无病轻声道。
他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与前世相比,其他的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是权贵阶层与底层社会,隔阖更深。
人其实是一样的。
但这一次在田地旁看了一眼,陆无病就发现,其实还是有区别的。
与前世百姓最大的区别,就是眼神。
如果说,前世的人,即算是最底层,眼中还能见着一点灵光,一点活气,一点希望……
这个世界的底层,是没有的。
他们的眼中,没有光。
就如猪圈里看到的猪,草野间见到的羊,眼中并没有什么神彩,只有本能,愚钝呆滞。
在这种社会里,能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种话来,又需要多大勇气,多深刻的觉悟……
陆无病不是社会学家,他什么家也不是,这时自然也不是来研究民生。
看过一眼之后,就掉转马头,立在道中。
无论前方从哪条路逃出来的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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