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我的大学 (第2/3页)
虽然米哈伊尔这么说了,但当今天早上这个小姑娘醒来后,真的敲了许久的门都没有听到回应时,她还是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喊醒米哈伊尔。
就这样在门外犹豫了许久,她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推开门走了进来,而一进门她便看到了睡得十分深沉的米哈伊尔正安稳地躺在床上,即便她现在已经不害怕这位先生,但等真到了这个时候,她的心脏还是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快步走到米哈伊尔的床边,这位小姑娘加大了音量:“米哈伊尔先生,米哈伊尔先生,该起床工作了.”
“嗯?工作?什么工作?”
到了这个距离,米哈伊尔就算睡得再沉也不可能察觉不到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昨晚睡得不早,但今天他睁开眼的时候却是格外困倦,甚至连眼睛都有点睁不开。
而在迷迷糊糊间,米哈伊尔也是开口问道:“现在几点了?”
“早上四点米哈伊尔先生。”
米哈伊尔:“???”
我可不是别林斯基!
“你怎么不再多睡会儿呢?家里没什么可打扫的,你再去告诉一下厨娘玛利亚,早餐你们想吃的话就自己做一点,我的这份就不用了。”
米哈伊尔在听到四点这个数字后很快就释怀了,但在继续睡之前他还是强撑着把话说完:“九点,不,十一点我还没起的时候再喊我吧。”
说完这番话后,眼见这个小姑娘愣愣地点头表示知道了,并且朝门外走去后,米哈伊尔翻了个身,把头往被子里面塞了塞,接着便重新睡过去了。
关门前看到这一幕的小姑娘:“?”
虽然这位和蔼可亲的老爷似乎并不会说反话,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就肯定不会挨打,但米拉却是不愿意再回到卧室里睡觉,而是勤勤恳恳地做起了那些并不繁重的家务,并且准备在米哈伊尔快要起来的时候烧上一壶茶。
而虽然米哈伊尔说的是十一点再来喊他,但他终究还是一个想要工作的人,于是在十点半的时候,米哈伊尔便打着哈欠从自己的卧室里走了出来,一出来便是亮堂的不像话的客厅,米哈伊尔这两天已经逐渐开始熟悉这样的场景。
一见他出来,那个原本还在做什么事情的小姑娘便匆匆忙忙跑了过来,询问他有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她做的。
“没有,你快找个地方歇着吧。”
虽然米哈伊尔这么说了,但当他洗漱完毕后,这个小姑娘还是早早地为他倒了一杯茶水并为他端了过来。
尽管良心上有点过不去,但米哈伊尔还是只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无奈地将这杯茶给接了过来,接着便真的准备去工作了。
或许是因为受到了过去的经历的影响,这个小姑娘干起活来相当卖力,可能等时间长了会好一点,亦或者是米哈伊尔交给她一些类似于识字读书以及学一学别的技术的工作,兴许会更加有益一点。
至于是什么样的经历,只能说是农奴们常常会遇到的那种事情。
就像老陀跟米哈伊尔讲述的他来上大学的途中,在一家驿站看到的那样:一位身着全套制服,头戴迎风招展的白黄绿花翎三角帽的官家信使风风火火地停车。这位信使面色通红、身强力壮,他停下马车,直冲驿站,灌下一杯伏特加后,便重新跃上他的三套车。
没过多会儿,他就站起身来,毫无缘由地用拳头打他的马夫,一位年轻农奴的后脖颈。马儿在马夫疯狂的鞭打下飞奔,信使无情的拳头机械地上下挥舞,马夫的鞭子也相应地抽动,三套车就在这样的节奏中,绝尘而去。
而且陀思妥耶夫斯基猜想,马夫回到自己的村子后,一定会打他的妻子,一雪前耻。“这病态的画面,”他说,“让我终生难忘。”
这也让他在1876年《罪与罚》的笔记中草草记下了这样的话:“我人生中最早经受的欺侮,那匹马,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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