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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十荡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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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六章 :十荡十决 (第2/3页)

时间,从突将的方阵中射出无数箭矢,没有防备的黄头军突骑纷纷落马。

    而李铤也被第二波箭矢射倒,在地上滚了一圈,才迷茫地看向天空。

    再然后,一支南诏突骑竟然直接从突将的方阵中奔出,向残存的黄头军突骑追杀过来。

    李铤想站起来,可浑身一软,却发现一支箭矢刚刚好地从甲胄的缝隙,钻进了自己的腋下。

    气力从身体流失,李铤茫然地看向前方,那里一个南诏骑士夹着马槊驰奔而来。

    再然后,一痛一黑,李铤的首级被马槊平整得铲飞了。

    黄头军将李铤战殁,至此西川军再无力回天!

    ……

    看着混乱的战场,杨庆复茫然地坐在大纛下,下方,牙兵们正组成坚阵,用步槊死死地顶住南诏军的攻击。

    这场仗是败在了哪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败的呢?

    如果这一次是他点评,那杨庆复会有很多答案,可这一刻,他真的不知道。

    他不再看毫无希望的战场,而是将目光凝在了前方的牙兵儿郎们。

    杨庆复看到宋行能带着少数骑兵冲了出去,然后就再没有回来。

    他还看到李继雍带着一队重甲步兵死死地钉在阵地上,手里的铁锏不知疲倦地砸击着,南诏人的尸体在他的脚边摞下了一层又一层。

    可一支不知道从哪里射来的箭矢,也不知道射中了哪边。

    总之,穿着三层甲的李继雍就这样倒下了。

    哦,还有费存,这个自己的心腹牙兵正带人往自己这边奔来,此刻杨庆复的眼睛花了,耳边也嗡嗡的。

    直到费存摇醒了他,然后就听费存焦急道:

    “节帅,我们撤吧,刚刚少郎君已经派人过来了,他带着突骑正往这奔,咱们一起突围!”

    杨庆复下意识地点头,忽然他又想起一事,直接摇头:

    “不行,我作为节帅,不能走,我一走,战场上的兄弟们将再无战心,赵大还在战场上呢!”

    费存哭了,他抱住杨庆复,哭道:

    “节帅,哪还有什么兄弟们啊!如今还在的基本都是投靠了南诏军啊,这帮畜生啊!”

    杨庆复茫然,他坚定道:

    “赵大如何会负我?他不是这样的人!”

    这个时候费存已经懒得争辩了,正要裹着杨庆复撤退,可忽然外面响起震天怒吼,再然后他们就听到外面军阵杨师范怒吼:

    “我乃杨师范,速速散开!”

    然后众中军牙兵就看到一团烈火从阵中杀出,依旧是枣红马,绛色披风,朱漆大铠,手里的马槊也是赤色如火。

    杨师范足够勇猛,手里的马槊上下翻飞,直接扫掉了一片杂军。

    顿时,一众牙兵欢呼高吼,唱着杨师范的名字。

    可还是这个时候,一支箭矢从南诏军阵中射出,杨师范下意识缩了下脖子,箭矢射飞了他的兜鍪。

    浑身肌颤,杨师范扭头看去,正看到一名武士就要隐匿在阵内,看清这个人后,杨师范爆发怒吼:

    “狗贼,赵怀义!你竟然卖我父子!”

    没错,那个屡用暗箭射死西川牙将者,正是左成都突将赵怀义,这个由杨庆复一手提拔起来的军中肱骨。

    可杨师范只是犹豫了下,就放弃去追赵怀义,扭头就直奔他父亲那边,准备带着他突围而走。

    正是这个时候,那背对着,已经要隐入军阵的赵怀义,忽然转身大喊:

    “小杨!”

    杨师范下意识回头,因为这是赵大常喊他的称呼,他以为赵怀安来了!

    然后下一刻,一支箭矢直插在了杨师范的脖子上,将他带飞出去。

    距离杨庆复十余步,他的儿子杨师范就这样砸在了地上,杨庆复疯了,他慌忙奔了过去,将儿子揽在怀里。

    此时杨师范已经气息奄奄,他望着父亲几乎一夜苍白的头发,苦笑道:

    “父……亲,儿……不……孝了!”

    说完,杨师范死死抓住父亲的手,最后滑落。

    抱着儿子的尸体,这一刻杨庆复彻底愤怒了,他怒吼着,举着手中的横刀冲了上去。

    后面,费存等牙兵死死护着他,冲进了南诏军的军阵!

    ……

    这是什么声音?

    一开始,只有很少的人听到,然后越来越多,一些正抓着俘虏的南诏人迷茫地看向了东方,那里挂起了沙尘暴。

    生活在山林里的南诏人很奇怪,谷地为什么会有大风呢?可不知道怎么的,这些人抖了一下,然后是一直颤一直颤。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意识到,一支规模庞大的骑军正向他们杀来!

    不能怪这些南诏人,他们也从来没见过骑军的集团冲锋!

    几乎是他们看到沙尘的一瞬间,一支绛红色衣袍的骑军冲了出来,其中一人,手持丈八马槊,身上明光铠闪耀着精光。

    明明太阳就在头上,但为何那人比太阳还要耀眼呢?

    “轰隆,轰隆”

    当南诏军惊慌地准备结阵时,已经来不及了。

    洪水呼啸而过,留下一片断肢残臂。

    为首的赵怀安,手持精槊,横勇无敌,他不需要如何动自己的马槊,只需要将自己面前站着的任何人都挑飞就行。

    是的,任何人!

    赵怀安越发焦急,好在不远处,那面绣金大纛还立着,于是他再一次催马狂奔,将十分速度,再提高了两分。

    见赵怀安越冲越快,身后的保义都突骑们再不爱惜战马,纷纷夹马狂奔。

    与此同时,两侧的射雕都正在大范围的游弋,他们几乎是以顺时针在转动,一支支箭矢射出,将外围的南诏军无情地屠戮着。

    作为最精锐的骑兵,射雕都由擅长此战术,他们可以绕着军阵不断奔驰,然后在马上回身射击。

    当然,他们也只能以顺时针的方向转动,毕竟大部分的人都只能右手拉弓。

    屠夫的石磨已经转起,不以喂饱足够的南诏人血肉,它就不会停下。

    而看赵怀安这边,他和一众保义都突骑们没有那样的骑术,他们也一辈子练不出这样的骑术,但他们有一样东西,那就是勇气!

    勇气是人类的最高赞歌!

    在外围射雕都绵连的箭矢下,赵怀安身披明光铠,带着同样披甲的部下们,奋力冲击

    在震撼山海的呐喊中,赵怀安一往无前,如风暴,是雷霆,狂吹乱炸在南诏军阵中。

    这些本就分散的南诏人,在这样的集团冲锋中根本没有抵抗。

    两百多名突骑,带着六百多匹战马,就像铁犁一样翻整着战场,留下一道道血肉残渣。

    赵怀安并不是天生的骑将,但他懂物理,知道力量集中在一点,压强最大。

    所以他带着突骑从来都是猛攻一阵,攻破此阵后,撕破阵线,驱散南诏军,最后斩将落旗。

    只是这一招,却大巧不工,阻挡在赵怀安面前的南诏军纷纷崩溃。

    最终,当最后一个南诏军的大阵,在保义都突骑的纵横驰突中,也崩溃了。

    他们败得不冤,因为保义都的冲击从来都不是一轮的,而是连续不绝。

    从斜着切近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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