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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三顾茅庐、天师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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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四章:三顾茅庐、天师添衣! (第2/3页)

怎样?”

    “在南阳,阴后说了不算,周老叹说了也不算。我的话,却能传到周围几郡。”

    “在这待着,不用担心连累我。”

    “你跑远了,到时候大明尊教的人找到你,我一点办法没有。那时候,只能给你出黑了。”

    阿茹依娜沉默良久。

    忽然拿起搁在他身旁粗糙的砂陶酒坛,周奕配合举起右手上的小酒盅。

    他举盅,一口而尽。

    而一旁的表妹,则是单手提酒坛,满饮。

    她不是一个会喝酒的人。

    因为一滴也没有洒,喝得太实诚。

    这一次,她再没有与以往一样运功蒸出酒气,任凭雪白的脸上出现酒红。

    昏黑的夜色下,那一抹红带着异域风情,非常动人。

    天底下,这般惊艳之美,只被一个人瞧见过。

    她带着酒气道:

    “表哥,我不走了,如果善母来,我会挡住她,你用屈指可数的轻功跑路,等你大成,再帮我报仇。”

    “好。”

    周奕点头,朝远方一指。

    那是爬上天空不久的月亮。

    “接下来一段时间,大概率没有机会写生了,妙的是,今晚的月色佳。”

    “要画什么?”

    “不要画月光下的清泉了,就这个.”

    周奕朝浪花摇摆的桐柏渡口一指:“淮水,月光下的淮水,这一次,不要静,要波澜起伏。”

    “好。”

    阿茹依娜答应一声,又低声道:“表哥.”

    “嗯?”

    “能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吗?”

    “可以。”

    少女很自然地贴脸靠了过来。

    她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看着月亮,心中极度安宁。

    想到从漠北到大隋,忽然又要面对大明尊教,想到好多好多。

    这时身旁的人一动不动,她又很好奇:“表哥,你现在在想什么?”

    周奕实话实说:“在想.在想小凤凰.”

    ……

    “抱歉,几位朋友,我家观主不在家。”

    五庄观前,正有三人。

    一位气质不俗的中年人、一名身量极高的长须汉子,还有一汉子与长须汉子一样,也不及四十岁,长得胡子拉碴。

    胡子拉碴的汉子往前一步,抱拳道:“我”

    他正要自报身份,被中年人拦住了。

    “观主几时回家?”

    五庄观前的大汉拱手回应:

    “观主说过,不出五日必回,现在已过去三日。”

    “只需等两天,必然回观。”

    “好。”

    那中年人应道:“我们两日后再来。”

    三人话罢,下山去了。

    只在他们下山第二天,周奕与表妹一道归来。

    夏姝与晏秋迎了上去。

    两小不晓得其中扑朔,只以为他们和往常一样,又写生去了。

    “师兄,昨日观外来了三名拜客。”

    晏秋说完,夏姝就大概描述三人的外貌。

    “可报留名姓?”

    二人一齐摇头:“不曾。”

    想到三人说要再来,周奕也就没多问。

    当天回观之后,他思考良久,准备做一些安排。

    翌日一早,便直奔南阳城内寻杨大龙头。

    准备早点把事情说完,再来迎这几名客人。

    没想到.

    三位拜山之客,也是一大早赶来。

    “观主已去郡城,三位稍待,午时前必还。”

    得知观主不在家后,那中年人竟摆了摆手,又一次下山去了。

    “老爹?”

    长须汉子很是不解。

    “观主知晓我们要拜山,叫人留了话,您怎么过门不入?”

    中年男人叹道:

    “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听说观主许久不下山,偏偏我们来见两次,他都恰好不在。”

    “难道是冥冥之中,叫我求而不得?”

    他仰头望天,一路走到白河之畔。

    身后两名汉子互相对视,却不敢多话。

    自江淮生变,老爹被刺,性格就与之前大为不同。

    白河之畔,正有人垂纶而钓。

    那老伯见三人往前,稍稍摆手。

    原来他身边还有一杆,这一杆没有人执,只搭在一块石头上。

    鱼线扯动,显有鱼获。

    那鱼劲力极大,就要把鱼竿拖入水中,老伯反应不及,中年男人目光一凝,箭步而上,他抓杆一提,灌注劲力。

    “噗~!”

    鱼尾扫水,打出浪来。

    谢老伯吃了一惊:“好大一尾!”

    原来是一条大青鱼,少说有四十斤重。

    中年汉子朗声一笑,大袖一摆,带着劲气用出袖里乾坤,将大青鱼拿在手中。

    “老丈,是何人放杆于此?”

    谢老伯见他不凡,又是从山上下来,于是道:“这是易观主之杆。”

    “他早间与我一道下山,没时间与我垂钓,便置一杆相陪。”

    谢老伯拈须,声音不疾不徐:

    “易观主乃是慈心善和之人,手上没什么杀气,故而久钓不中,他常置杆于此,白水河伯也不管不问。”

    “所以方才有鱼咬钩,我才怕你们惊扰。”

    “准备钓上来,晚上拿回去,让他高兴一番。”

    “却不想,是这样大的一尾鱼。”

    谢老伯对中年人微微一笑:“看来,观主是有贵客到了。”

    “上次有客登门,河伯也有相赠,真是奇妙非常。”

    三人一听,各都惊讶。

    不仅惊讶于这条鱼,还有这钓鱼老翁谈吐。

    只言片语之间,已见不凡。

    中年人把大青鱼朝旁一丢,长须汉子接过。

    他抱拳问:“不知老丈是何方高士?”

    “诶~”

    谢季攸连连摆手:“足下说笑了,老朽只是一个钓鱼翁,哪谈得上什么高士,不过是祖上有点薄名。”

    “敢问是哪一大家?”

    谢老伯想起了周奕的话:“是旧时王谢,曾经陈郡谢氏后人。”

    一提王谢,三人岂能不懂。

    中年人忽然问:“谢老兄,你如何看待这位易观主呢?”

    “老朽一偏之见,不足为道。”

    谢季攸又道:“但是,有些不会说话的东西,更能表达。”

    “还请谢老兄教我。”

    中年人带着诚恳之色。

    “一乃河伯之赠,二乃仁道之剑。”

    三人望向白水,又看到这条奇怪大鱼,河伯之赠,近乎神道,此刻已不必再说。

    “仁道之剑,又作何说法?”

    谢老伯道:“欧冶子所铸五大神剑之首湛卢,就在五庄观,观主若非天下仁者英杰,岂得神剑认主?”

    两名年轻些的汉子震惊时,中年人却表现得平静。

    “原来如此。”

    他话罢,将长须汉子手中的大青鱼抱了起来。

    抚摸着它的鳞片,啧啧称奇。

    扑通一声,丢入河中。

    “老爹,这又是为何?”

    “是啊,老爹怎辜负河伯美意?”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有些霸气地说道:“无需河伯相赠,本人便代替这条鱼,引大都督入江淮。”

    “这一杆.”

    他指了指那放在大石上的鱼竿:

    “这一杆不钓白河之水,可钓九州万方。”

    二人没有反应过来,中年男人与谢老伯告别后,便迈步走开。

    他没有上山,而是去山下白河村。

    可能因为出身的关系,作为一方霸主,行走村落田垄之间,却能快速融入。

    减赋税、废殉葬、惩贪污等措施,都是他一称霸就搞的。

    可是,他的想法好,手段却差了许多。

    底下的人,过得并不是太好。

    至少,白河村的繁盛,他就没有搞出来。

    在村中逛了逛,又问了一些人。

    这些朴实的老农,会用朴实的话语,告诉他朴实的真相。

    在南阳,他们最喜欢两个人。

    易观主,杨大龙头。

    去江淮问一问,没有一个统一的答案。

    三人又去南阳逛了一天。

    此地的繁盛,更是动人。

    尤其是地处魔窟之畔,还能如此安宁,真是不佩服都不行。

    冠军城的恐怖,三人岂能不知。

    一晃眼,又过去一日。

    这一次,三人还没有登山,才一露面,就被数名大汉远远迎上。

    登到半山腰,便见一名气质出众的白衣青年,笑着走来。

    “杜老兄。”

    “周兄弟。”

    古柏林中,斑驳的树影下,二人互拍臂膀,伴着一阵欢笑步入五庄观。

    “昨日我叫人留客,杜老哥怎么又下山去了。”

    “我可是在城内买了好酒好菜。”

    杜伏威道:

    “当年玄德公三顾茅庐,请出诸葛先生。杜某没有玄德公的命,可一见卧龙岗,在江淮受气正憋闷,忽然来了兴致,便想瞧瞧,几次登山能见到你。”

    杜伏威扫了扫黄老大殿,又赞一句:“真是个好地方。”

    “对了.”

    周奕没说话,杜伏威又抢话道:“给你看一样东西。”

    虽是冬日,杜伏威仅穿一件外衣。

    他将外衣脱下,露出一道狰狞刀伤。

    给周奕看完后,又把衣服穿上。

    “是李子通留下的?”

    “正拜他所赐。”

    杜伏威整理衣襟:“我征战厮杀无数,背后从不带伤,这一次,乃是被李子通这小人偷袭。若非阑芳救急,我已死在李子通刀下。”

    他口中的王阑芳,乃是军中女将,也是义子西门君仪之妻。

    周奕微微一叹。

    “周兄弟一定在想,为何杜某不听你的劝告。”

    “不错。”

    周奕一脸坦诚:“李子通才与孟让闹掰,杜老哥为何信他?”

    “当时来整大军袭来,我与李子通联手一战,他勇猛冲锋,掩杀在我左右,自己右臂被长枪刺破,却不声张喊叫,我当他是一条豪迈好汉。

    却想不到,竟是摇尾巴的狼。”

    杜伏威面色一沉:“这狗贼,我必要杀之!”

    “他杀了你,江淮军必然大乱,江淮残部又可吸引来整、尉迟胜的注意,他便能趁这个空隙,大肆发展。

    等北方一乱,隋军上击,江淮一地,再无人是他对手。”

    周奕又宽慰一声:“事已至此,杜老哥不必介怀,只等寻个机会,朝此獠讨债。”

    杜伏威喝了一口茶,面色稍缓。

    他思虑一番,拿出了一个极为尖锐的问题。

    “孟让被张须陀手下大军猛攻,估计撑不了太久,届时,我江淮军的压力就大了,也许会被逼回淮南。”

    “再有.”

    “我听到江都消息,近来有许多大族迁入,外边多有议论,说那杨广,是生了南下江都之心。”

    “那时,骁果军十万大军到来,又该如何抵挡?”

    杜伏威望着周奕,他这个问题非常突然,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极大挑战。

    李靖本是寂寂无名之辈,是周奕提拔的。

    李子通也被他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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