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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沛公今何在? (第1/3页)
《诗经》有言: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今夜虽无丝竹管弦之乐,但魏哲之心却同古人。
而对于张昭这样的“嘉宾”,他自然不会让明珠蒙尘。
于是魏哲当场便邀请张昭加入幕府,拜其为议曹从事。
对此张昭欣然应之,全无当初面对陶谦征辟时的抗拒。
魏哲高兴之余便索性让张昭负责起草《剿贼令》,策动下邳国抗曹。
如果说刚才的亭间问策是第一道面试的话,那么这次实践就是第二道考验。
张昭明白此中深意,但还是泰然自若的接下了这份差事。
并且针对如何治理徐州乃至于中原之地,提出了很多确实可行的见解。
这让魏哲顿生相见恨晚之意,当即秉烛夜谈。
随着夜色渐深,魏哲终于意犹未尽的放过了张昭,让糜竺领他至厢房住下。
深夜,朦胧的月光隐隐透着丝丝寒意。
回廊之下,糜竺沉默片刻之后终于眼神复杂开口道:
“足下屡次拒绝州郡征辟,今夜却主动上门自荐,何以前倨后恭乎?”
按理说糜竺和张昭乃是乡党,天然就具有共同的政治立场,在邺城幕府人才济济的当下,他们徐州士人更应该团结对外才对。
但……糜竺就是忍不住。
当初他这个徐州别驾之职就是张昭不要,陶谦才转而征辟糜竺。
从这个角度来说,糜竺应该感谢张昭才对。
可人性就是这么复杂。
糜竺固然欣喜于能跻身别驾之位,但心底对张昭却一直耿耿于怀。
嫉妒也好,不服也罢,终究很难以平常心对他。
然而面对这看似嘲讽的话语,张昭却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只见他毫不在意的轻轻一笑道:
“彼一时,此一时。陶恭祖不过一守户之犬尔,焉能与骠骑将军相比?”
“而今天下英雄虽多,然唯有魏公可致太平。某虽不才,愿附骥尾!”
闻听此言,糜竺当即默然,心中只感觉五味杂陈。
……
翌日,彭城南郊。
天边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残月尚未完全隐退,凛冽的寒气笼罩着旷野,枯草上凝结着霜花,让人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做倒春寒。
然而相比于死寂的荒野,魏军大营中却忙得热火朝天。
连绵的营帐如灰色的蘑菇般散落,随着刁斗的敲击声骤然停止,便听见将校低沉而急促的呼喝“拔营!”“整队!”转眼间声音便在冰冷的空气中迅速传递。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万余步骑便从一间间营帐中鱼贯而出,动作迅速却有序。只见他们熟稔且沉默地卷起铺盖、毡毯,拆除帐篷支架。辎重营则开始检查车辆、捆绑物资,木轮与绳索摩擦发出吱呀声。
大营下风口,伙头军则忙着泼灭灶火,也不知道是不是受铁锅里残留的粟米粥香味影响,隔壁马厩处传来战马不安分的嘶鸣和喷鼻声,蹄子刨着冻硬的土地,砸出一阵闷响。
只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正当魏军上下整装待发的时候,却见数队轻骑背负角弓、腰挎短刀,如离弦之箭般从大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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