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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燃香知天意破命 (第1/3页)
“接下来的问诘,寺里的高僧们分别就‘缘起论、无常论、无我论’三个命题提问杰朗,他的答辩变得含混不清,无法在这种自毁命题前说出自己的思考结果,甚至出现了自说自话、自相矛盾的愚蠢可笑场面。于是,在三日三夜的问诘后,我和诸位师兄师弟做出了一致的结论,要他继续无僧籍修行,直到思想境界得到提升后,再回归本寺。那时候,我们甚至怀疑他的脑子出了问题,非但没能顿悟,连本身具有的佛性也泯灭了。”仁迦大师继续刚才的话题。
凭心而论,以上三个自毁命题是所有佛门弟子毕生都在苦思冥想的,每一个人都会有不同的解答方式。如果杰朗连这一点都无法令罗布寺高僧们满意,他的确已经失去了回归本寺的资格,只能担当一些普通杂务,以观后效。
“那么,他后来的表现如何?”我小心谨慎地问,尽量避免对仁迦大师的误导,希望他说出对杰朗的最中肯平均来。
“每天除了接待外来客人、打扫前院的几个房间,然后就是读经、打坐、听二代弟子们谈论佛法,一切行为都中规中矩,从没有逾矩妄为过。”仁迦大师很肯定地回答。
事情发展到现在,似乎进入了一个走投无路的死胡同,杰朗已经被排斥为不属于罗布寺的独居“外人”,根本没人注意他,谁也说不清他在每晚关门后做些什么。直到在他房间里发现了包金贝叶,才让同门僧人惊呼出声。
“罗布寺里有没有包金贝叶?”宁吉忽然开口。
仁迦大师毫不迟疑地摇头:“没有。”
他是掌管罗布寺的高僧,任何回答都是有权威性的,值得我们相信。
“大师,我想放一段录音给你听,可以吗?”宁吉的问题非常突兀。
我明白他的心思,是想用杰朗说过的那些话来启发仁迦大师,看他能联想到什么。
“放在这里,我明天再听。现在,我该回房间去诵经默祷了。”仁迦大师摆摆手,指着那名燃香的年轻僧人,“交给他就好,听完之后,我会通知你。”
宁吉稍稍迟疑了一下,从口袋里取出一架索尼牌的微型录音机,心有不甘地交给那僧人。
“你出去吧,我想跟陈先生单独谈几句。”仁迦大师又一次摆手。
宁吉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非常难看,但随即勉强地堆起笑容,向仁迦大师合掌行礼,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紫檀香烧到一半,淡青色的雾气缭绕浮动着,升上屋顶,触到木梁后四散开来,将所有的古书罩住。最上层的书架上堆放着许多唐卡卷轴,用红色的绒绳系住,其中一部分更是放在半敞的缎面锦盒里,足见珍贵。
“你在看什么?”仁迦大师笑了,像个慈祥的长辈,“你刚才的神态,与我的老朋友陈沧海一模一样,一看到感兴趣的东西,便专注得像是中了定身法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眼珠一动不动。藏传佛教典籍上说,参禅的最高境界是‘呆若木鸡’,用来形容你或是陈沧海,简直贴切到了极点。”
我不理他的玩笑话,指向书架顶端:“那些盛放卷轴的盒子都半开着,像是被什么人胡乱翻看过。否则,盒盖应该是紧闭的。大师,我怀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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