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朱大珂撞树上了 (第2/3页)
老当益壮的张一谋一直全勤到底,风雨无阻外,其他创意小组成员都多少有些吃不消。
幸好如庄旭感慨的一样,他现在也有个家了。
这无关地位的高低,钱财的多寡。
只是在这偌大的世界里,终于有一盏灯是为他而留,有一双手是为他而暖。
也有个少女“以身饲虎”催着他锻炼、强令他戒烟,偶尔也能陪他喝点儿小酒还不落下风。
不然这一世的洗衣机很有可能又沉沦酒池、肉林、欲海,无法自拔了。
。。。
路宽小憩了一会儿,神清气爽地回到客厅,恰好刘伊妃戴着隔热棉手套,小心翼翼地端着青瓷汤盅从厨房出来。
“你是不是闻到香味啦?”刘伊妃轻轻地将汤盅搁下,盖子微微晃动,透出一缕缕氤氲的热气,药香混着鸽肉的鲜甜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粤省人讲,宁可食无菜,不可食无汤。”贤惠少女轻轻将汤盅推了过去,指尖因热气熏蒸泛着淡淡的粉,像初绽的樱花瓣。
“尝尝看?我也是第一次做,其实就是鸽子汤加了点儿药膳的料子,味道应该不差。”
路宽装模作样地瞟了几眼:“感觉有种大郎喝药了的感觉,你不会为了逃避夫妻义务,给我下毒手吧?”
刘伊妃懒得搭理他胡说八道,只是一双美眸顾盼,看他热汤入口,鲜得挑了挑眉,这才开心地给自己也盛了一碗。
两人像一对普通的小情侣在桌边坐定,小刘把电脑取来,点到朱大柯的Alispace账号,气咻咻地提到最新的评议文章:
“猪大。。。柯又开始胡说八道了,还说你是娱乐圈父权制的终极形态。”
口嫌体正直的洗衣机嘴里大嚼特嚼着为数不多的枸杞,闻言有些好奇:“都上升到这个高度了?”
扫了两眼有些啧啧赞叹:“这人还是有点小才的,精准扣住‘父权制’这个概念,结合娱乐圈这个特殊场域,最后完成理论升华。”
“这属于法兰克福学派文化工业批判的当代变体,要是阿多诺在世都得给他点个赞。”
刘小驴一脸懵逼:“一个字都没听懂。”
路老板笑着摇头:“电影和艺术理论上的东西,你没学过,老掉牙的玩意,也就朱大珂这些人还跟宝贝似的。”
小刘不满:“你抓住重点好不好,他在攻击我们的婚姻诶!气死我了!”
“啊?那就收拾他啊。”路老板状若随意地笑道,看着女友变身一只炸毛的布偶猫。
“可你不是说要留着他。。。”刘伊妃一句话没说完,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颤着划出半圆。
“老田怎么又来电话了,中午才来找我跟张一谋吃了饭。”路宽笑着接通。
听筒里漏出的电流声混着模糊人声,他嘴角还挂着未褪的笑意,眼底却像被泼了墨般层层暗下去。
“那拜托你了,田老师,钱回头我。。。好,先这样。”
小刘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怎么了?”
“谢进大儿子,今天下午肺癌去世了,老导演饱受打击,进了瑞金医院保养。”
在大多数中国人的传统习俗中,丧事都是主动吊唁,不请自到,以示对逝者的尊重和亲属的安慰。
更何况谢进长期患有心脏病,想必经此一事的打击,也有些油尽灯枯的意思了。
路宽有些唏嘘:“老田说跟张校长们去看看,顺便托他帮着出个礼,我只有等到奥运闭幕式结束才能走。”
骤闻噩耗也叫他心情有些不佳:“上午谢进老伴、徐大雯阿姨给我打电话了。”
“谢进看了昨晚的开幕式重播以后念念不忘,一定要给她电话转达鼓励,希望我继续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刘伊妃放下汤匙,指尖轻轻搭在路宽手背上。
她掌心温热,像捧着一块暖玉般缓缓摩挲他的手背,指甲盖泛着淡淡的珠光,在灯光下划出几道温柔的弧线。
“之前就听你讲谢进导演的家庭变故,没想到。。。”
路宽无奈地点头:“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其痛苦。”
谢进共育有三子一女,女儿谢佳庆长期生活在国外,次子早早夭折。
四子也被他爱称叫做阿四的小儿子,因出生时脑部缺氧导致严重智障,生活无法自理,语言和认知能力停留在幼儿阶段。
唯一继承了谢进衣钵的长子谢衍,继承了父亲的艺术天赋,但很早就检查出罹患肺癌。
没想到在这个举国欢庆奥运的时候突然去世了。
谢进和老伴徐大雯受到的打击除了长子先走一步外,还面临着他们夫妻百年以后,患有智力障碍的四子的照料问题。
多子多殇,呜呼哀哉。
听了这个消息,小刘这会儿的心情也颇为不佳。
其实她知道上一次范兵兵在魔都出现的事情,应当与谢进夫妻有关。
不过以往每一次路宽在舆论上承压时,谢进总是第一时间站出来发声支持,因而她对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导演也很尊敬。
特别是当下,就在她也即将和路宽组成家庭以后,胸腔里翻涌的不再只是单纯的惋惜,会有更多的感同身受。
这种酸涩像一枚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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