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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天子,昏庸!所以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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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6章 天子,昏庸!所以至此! (第2/3页)

吃酒,正是贵客。

    那王仲山衣服都没整理好,已然就在中堂来迎。

    便是苏武拜礼,王仲山连连在笑:“怎的又入京来?还如此着急?定是有事,定是有事啊,学士只管来说,快坐快坐!”

    苏武点点头,落座:“不知秦学正人在何处?”

    “哦,找他?好说!”王仲山便是回头大喊:“来人,快去把我那女婿喊来,就是大事要事,不论他是在家,还是在太学有什么差事,一应赶紧推了,速速来!”

    自有小厮奔跑而去。

    如此,王仲山才再问:“倒也不是学士方不方便说一说?”

    苏武点头,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此来就是为了把事情闹大,王仲山在士林之中,那也是一号人物,他愿帮忙,最好不过,他若不愿帮忙,那也无妨。

    这件事,苏武最终要落在一人之手,这人更也不是秦桧,但要通过秦桧。

    苏武慢慢在说,王仲山听得那也是义愤填膺,只管来说:“如此朝堂,国将不国啊,苏学士,我定助你一助!”

    苏武知道,这话不能深信,却还是拱手:“多谢王相公。”

    王仲山是那种人精,人精呢,那就不可能当那出头鸟,真帮着苏武去干蔡京,但人精也不是没有用的,至少,墙倒众人推的时候,定然有他一号。

    不得多久,秦桧着急忙慌而来,刚一进门,便是急忙问:“岳丈大人,何事如此着急?”

    “先坐先坐!”王仲山连连抬手,秦桧便也落座,与苏武又寒暄几语。

    苏武寒暄不多,再开口:“太学生中有一人,名叫陈东,秦学正,我想见他,还请引见一二……”

    秦桧先是一愣,便再来说:“学士说是他啊,他……”

    “他如何?”苏武问。

    “他倒是个刚正之辈,在太学里,许多人不喜欢他,避之唯恐不及,但也有一些人当真愿与他交往,学士要见他,他不过一个小小太学生,不知有何用处?”

    秦桧就问。

    苏武自有用处,他要见陈东,是因为历史上有一次大名鼎鼎的陈东上书,陈东之辈,就是此时大宋最热血的青年人,大宋最愤青的青年人。

    陈东之勇,便是大宋朝唯一一个真正敢公然上书要求诛杀国贼的人,所谓诛杀国贼,蔡京童贯王黼梁师成李彦,皆在此列。

    他既有这份好胆,苏武岂能不寻他?

    寻他作甚?造势,如今之事,就是要往大里闹,越大越好,闹得个人尽皆知,闹得个疾风骤雨。

    朝堂上找不到人来闹,那就朝堂下来找。

    太学生,乃是天子门生,年轻气盛,热血在心,也好动员,清流之中,以君子自居之辈,陈东更是一呼百应。

    苏武如今什么名声?再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与陈东一说,陈东岂能不义愤填膺?

    到时候,只管是太学生堵在左掖门外,堵在东华门外,只管跪在地上就是喊。

    那军汉敢打太学生吗?那蔡京,拿眼前这些太学生有办法吗?

    且看这事,再来如何收场?

    苏武只管秦桧说:“还请学正速速引见,时不我待,事情紧急,至于其他,稍后再请王相公慢慢与学正来言……”

    秦桧看了一眼王仲山,王仲山心中也是纳闷,苏武搞来搞去,寻一个太学生有什么意义?

    虽然不解,但这是小事,王仲山便点了点头。

    秦桧便起身来:“那苏学士随我往太学就是!”

    苏武点头,更是不等,立马出门。

    随着秦桧往太学,苏武不入,就在门外不远茶舍等候,他有备而来,还带了许多东西。

    不得多久,一个二十多岁的瘦高年轻人便往茶舍走来,一身儒杉,面红齿白,一脸疑惑入得茶舍,还在打问:“敢问苏学士坐在哪里?”

    自有小厮带往雅间,陈东入内,只有苏武一人,便是躬身一礼:“拜见苏学士。”

    苏武点头:“请坐。”

    陈东倒也忐忑,落座当面,开口来说:“苏学士之文才武略,皆是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着实有幸,倒也不知苏学士寻学生来,是有何事?”

    却见苏武拿出一叠东西了,便说:“你先把这个看看……”

    陈东忐忑之中,慢慢去看,上面有李纲上书的誊抄之文,也有那一份索超找来的账册在其中。

    陈东疑惑之间,便也先看,越看越是皱眉,只待看得差不多了,陈东抬头来问:“苏学士这是……”

    苏武直接开口:“李纲,你当知晓。”

    陈东点头:“知晓知晓,李御史,言官之清流也,吾辈楷模,因言获罪,被贬他乡,头前也听说起复在用,原来是用在此处了……”

    苏武点头:“他因此事,在大名府被梁世杰派人捉拿,我护他出城,夜半又被大名府军汉追杀,如今,我已然护他入了京,不日,就要上朝面圣。”

    陈东便是袖袍一甩,面色憎怒:“岂有此理,当真岂有此理!朗朗乾坤,竟还有如此勾当,这官场之黑暗,着实不敢想象,李御史如此为国为公,竟是朝不保夕,奸佞当道,奸佞当道!”

    陈东不是第一次喊出奸佞当道,他在太学里,就常常这么喊,不免许多人避之唯恐不及。

    也不免,陈东身边,也聚来一批清流之辈。

    陈东,出身“五代儒嗣之家”,就是往上数五代,都是儒生,乃至以教书为业,家中没有富裕,甚至有几分穷困,但五代为儒,一代一代甘之如饴,可见其风骨所在。

    历史上陈东上书,后来也是被清算的,一大批太学生,乃至被发动起来的百姓,都被抓到牢里去,准备杀头。

    这陈东之能,也可见一斑。

    苏武看重的就是这一点,这事,非陈东莫属。

    苏武来说:“我与李纲,本不熟识,只是此事,就在我身边眼前,我焉能不管?焉能当真看他朝不保夕,乃至死于非命?如今,朝堂之上,无人敢忤逆那奸佞,此番,李纲入朝,更也不可能偃旗息鼓,但李纲一人一张嘴,又岂能说得过奸佞党羽无数张嘴?到时候,只怕李纲后果不堪设想……”

    陈东皱眉就问:“学士寻学生来,当就是为了此事?”

    苏武点着头:“就是此事,朝中无人敢言,朝下可有敢言者乎?我问许多人,便有人说,太学陈东,最是刚正不阿,屡屡出言痛斥奸佞,为人所不喜,我便寻你来了!”

    陈东却也答:“我也曾听闻,学士也是那悍勇不畏死之人,更也是文才在身,多有仰慕,学士此番来寻我,我岂能胆怯懦弱?更听闻学士曾有一语,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此语,正中我辈胸怀,学士吩咐就是!此番既遇到此事,有遇到学士如此来言,便也要朝堂那些奸佞知晓,朗朗乾坤,不是何人可以一手遮天!”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这话,苏武说过,但苏武都差点忘记了自己还说过这句话,不想,这句话,还真传扬出来了。

    苏武看着陈东,就道:“人,要人,朝会当日,定要有人,在宫门之外为李御史摇旗呐喊,是学生也好,是百姓也罢,人越多越好!要喊到朝廷听得见,天子听得见!”

    陈东认真点头:“此事,只看学生手段,誓除国贼,如此奸佞,当真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乎?我辈君子,当与之不死不休!”

    蔡京执政,近二十年,门生故吏遍天下,不知多少事……

    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天子耳边也听不到,却是他哪里料得到,天子门生里,竟出如此之辈?

    苏武拱手一礼:“李御史身家性命,拜托了!”

    陈东起身也是大礼:“学士身居高位,为家国公义,前程都可以不要,在下一介学生,又值当什么?只管此番若成,好教那些奸佞知晓,往后做事,也当知道收敛一二,忌惮几分!如此,不枉圣贤教诲!”

    苏武点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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